“我對此感到由衷的抱歉,只不過我還想另外拜託你一件事情,看著種無營養書籍的時候,能不能別擺出一副看學術論文的認真模樣行不行?我差點就以為你看的是研究世界毀滅與產生的書籍了。”
她將那本研究戀愛的書籍收回書袋中後,很認真地回答說:
“研究世界毀滅與誕生,其實可以從三個數值開始入手...”
“等會,我知道你看過那種型別的書了。說說正事吧,我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的。你應該知道羽凜就是都市傳說中的黑夜使者這個事實吧?”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而且還知道你最近總是和她在一起。”
“嗯嗯嗯,沒錯,只不過這是有原因的。”
我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頰,不自覺的將她和羽凜比較起來。兩人雖然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撞了人設的角色一樣。其實不然,真要說的話,兩者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眼前的秋月是實至名歸的面癱,面無表情就像是她表情庫中唯一的表情一樣,根本就沒辦法展露出其他的表情。即使是昨晚在跟我表白的時候,她也是這一副面無表情。但如果是‘另一位秋月’的話,我這個描述就不成立了。這也是我無法將兩個秋月聯絡為一人的主要原因。
而羽凜...羽凜和秋月截然不同。羽凜是個內心細膩的女孩子,雖然總是竭力的避免這與其他人接觸,極力的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她的面無表情只是假貨而已。
我重新坐落到秋月對面的位子上,與她面對面說道:
“我想讓你去拜託黎醫生當公證人。”
“公證人?”秋月在我落座的時候早已擺出有模有樣的正統待客坐姿,她聽了我的問題後這樣說:
“為了證明什麼?”
“證明一場決鬥,黑夜使者與異世界女騎士之間的決鬥。不過,她們兩人的決鬥並不分生死,並且,我要黑夜使者在戰鬥中死去。”
“偽證者。你應該得說偽證者。”
“沒錯,是偽證者。”
我想,她大概已經瞭解我過來的目的了。從她那雙深邃如深淵的眼睛中可以看出。
遠處的高速公路傳來汽車呼嘯的聲音。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兩人一同走到外面,眺望著這早已看膩的風景。
“你...到底有那麼喜歡羽凜嗎?”
從她口中傳出了這樣的話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
“你為什麼要不惜踏足奇人界,也要把羽凜從中拉出?是因為你一廂情願的,看著她可憐,覺得她可憐,所以想著把她拉出來?還是說——”
她轉過頭,應該是在看著我。
“還是說,她求你,拜託你,請你救她了?”
並沒有,羽凜的嘴中從未出現過‘我求求你’‘救救我’‘請你幫幫我’之類的語句。從來都沒有。
這麼說來,一直以來好像總是我一個人一廂情願的幫著她,好像是這樣。
就連之前救她的時候也一樣,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便擅自把自己弱小的生命與她繫結在一起。
我想她一定會很困擾吧。
與高高在上的黑夜使者相比,身為普通人的我實在是太弱小了,弱到就像是螞蟻一樣,不禁一捏,就會果斷的死去。
而我的死亡會連帶著羽凜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