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喬衣前些日子是怎麼想到要把大家聚集起來防備許妍的,喬衣也一五一十地對她說了。
喬衣坦白,她那時蹲在法院門口。
“我怕她襲擊你。”喬衣說起這事還心有餘悸,“電視裡都這麼演的,還有法制節目,因愛成恨的男人拿砍刀砍前女友,女的拿水果刀捅前男友,輕則致殘,重則四分五裂。”
時默打了個哆嗦,不得不為自己正名:“可是寶貝,我不是她的前任。”
何況許妍手勁也沒那麼大,不然在她的騷擾之下,她也沒法順利逃掉。
喬衣雙手手腕揉著紅彤彤的耳朵,對時默說:“都過去啦,不想提。”
時默莞爾。
她可以理解為小漂亮吃醋了嗎。
雖然物件是個不必要的人。
頭天行程並不緊促,晚上二人還回電影節會場旁邊的賓館,吃了一餐地方特色的晚餐。
喬衣喝了點酒,感覺良好,沒有喝醉也沒有失憶,當晚姐姐的一個眼神,一個勾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她們很晚才醒來,之後三餐都在賓館裡,沒有出去。
喬衣模擬了新聞記者,對時默進行了非正式的採訪,為她複習如何回答有可能提到的問題。
主要是為了複習法語。
然而喬衣所說的法語並沒有時默流利。
幾次卡殼下來,在時默的故意碾壓下,喬衣氣呼呼地丟了手裡的“小抄”,撲到床上,把頭悶在被子裡。
時默輕叩著被子,假裝敲門,嘴裡說:“對不起呀寶貝兒,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可以。”
喬衣的聲音從棉被裡傳來,破罐子破摔地回答:“反正我就是照著紙上念也沒你現場的反應來得快。”
她覺得她幫不上姐姐的忙,心裡悶悶的,還有些委屈。
她跟來做什麼的呢。
時默連同被子一起抱住,雙腿也挨上去。
她將小漂亮整個夾住,哄著她:“我係統學習過的呀,你只是自學就能到這個水平,很了不起。”
“……真的嗎。”
“真的鴨!”
時默所言非虛,喬衣只是本身不擅長說話這件事,無關語言。
找她對稿子,練習口語倒是其次,只是和女朋友說說話,放鬆心情。
喬衣還是沒有出來,悶在時默身體底下的被子裡。
時默好話說盡,心裡懺悔調戲女朋友讓對方生氣的愚蠢行為,最終拿出了殺手鐧。
她的聲音優雅平穩,認真嚴肅地湊過去,嘴唇貼著被子說:“我會說八國外語。”
喬衣唰地掀起一角,從被子裡探出了腦袋:“真的嗎?!”
“都會說其中的幾句。”時默大言不慚地說,“我會用中歐八國小語種說我愛你,還能說別的。”
“別的是什麼?”
時默捧住喬衣的臉,對她笑:“其中有一門,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聽過了麼。”
喬衣羞惱地看著她,耳畔回蕩起這家隔音不好的牆壁昨晚透過來的聲音。
那還是半夜十一點的時候,隔壁的小情侶開始語調九曲十八彎地吟哦。
喬衣頭回被迫聽到這樣的聲音,又是法語版的,當時就捂住了耳朵。
誰知姐姐笑得挺愉悅,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最後小手指勾著小內內,挨近她,挑逗她。
喬衣猝不及防地淪陷了,聽時默模仿起隔壁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