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調來的兩位副所長髮言完畢,程大便將目光投向後排:
喻劍、李威、呂維平?
喻探長在紙上畫著什麼?李威低頭抽菸;呂維平單手撐著下巴,似乎來了瞌睡?
“喻探長談談吧?”程勇道。
喻劍放下手中筆,目不斜視道:
“愚見下午遵從艾大安排,已準備好委託手續和檢材,隨時可以送。如果‘失蹤案’發現現場,愚見隨時可以組織人手勘查。
對案件下一步偵探,愚見沒有新的意見和建議。考慮到王順利很可能和寧遠富失蹤有關,愚見重新梳理和‘二王’有關的現場資訊—很有必要。”
“不光是‘現場’,和王順利、王晴有關的一切資訊,都要回頭看!”張局補充強調:
“今天夜裡開會,讓所有人全面瞭解案情,這是一。理出下一步偵探方案,具體分工抓緊時間查,要緊張起來”
程大快速記下“二王—回頭看?”,便問年輕探員:
“李威呢?”
“我沒有...聽領導的。”李威按熄菸頭,甕聲甕氣表態。
呂維平見小威說完,不等點名便道:
“既然懷疑王順利,建議把他的‘通訊記錄’調回來,看看他和寧遠富到底有沒有聯絡?其他沒有了。”
李威斜睨一眼呂維平,心道:
“好你個大平子,這算什麼狗屁建議?領導還不曉得安排人‘調話單’啊?”
程勇瞬間一怒一喜,怒李威不動腦筋、敷衍塞則;喜大平子和他想的一致。時間已近午夜,他不願多費口舌耽誤,遂問:
“艾大?”
“我覺得喻探長講得有道理:可以從王順利遺留的‘物證’中找線索...”艾春光決定挺學弟一把。
“提過的不要再講了。”張局打斷大個子:
他明白春光所指的“物證”是什麼,不想現在有人抖出來。
沒想到豹子插嘴道:
“我記得從王順利租住房發現過‘遺書’,艾大東西呢?拿來唸給大家聽聽?”
“遺書?”十幾道異樣的目光立刻盯向張局對面座位大個子?
“對呀程大,你給我說過:王順利留有遺書的,上面有沒有疑點?有沒有提到‘賴子’呢?”親面獸瞪著程勇問—
一批人目光“唰”地移向程大?
程勇眨眨眼道:
“遺書—艾大,有嘛?我記不起來了...”
“我記的有!當時王順利好像還寫有:我好恨...沒有告訴她那件事...坐牢畜生什麼的?我實在想不起來具體內容...找到王順利那本練習本就清楚了?”老任愁眉苦臉道。
“練習本?對我想起來,是有一本。艾大,練習本提取沒有?”程勇接連眨眼—佯裝焦急道:
他從眼角餘光看到師傅一臉不悅,便知道豹子、親面獸說破了正義心思。當然,也提前點破自己欲說的“猛料”—
王順利的遺書,他做了摘抄,重點是那4段——
我該死找到一個自己愛—的女人,我卻親手捂死。我不死,警察也不會放過我,逮到死路一條。
我覺得—硬是有鬼。花錢我不心痛,我約她是——要我搞。我比不上老男人?
老男人她也見不到。我好恨自己沒有告訴她那件大事不能給她明講,講了—會告發我?她和老男人時間長。事情一曝光,我坐牢會害死自己兄弟—畜生嘛!
事情發生我決定死。和情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心甘情願。就是對不起父母,沒娶媳婦、添生子。(此節內容詳見《多維謎案》第64章)
每每翻看這段“摘錄”,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