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終於進來,臉色發白,甚至還有些泛青?肖探長不明就裡,下意識站起身報告:
“程大,樊坤認出‘紅襖男’就是‘王順利’,在金鳳凰洗浴中心自殺的那個。”
“誰王順利?怎麼可能—你聽這小子‘胡扯’!”程勇惱怒至極,面孔烏黑!
“他自己說的…”肖俊摸一下鼻子,心道:
“我們也沒‘逼他’。就算他瞎說,你衝我發哪門子火?”
程大臉色陰晴不定,將手機、本子、香菸放到桌上,扶著桌子慢慢坐下,儘量放鬆嗓子道:
“當然…也不是絕對沒有可能?”
“他一認出來,我們也很‘震驚’!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肖探長側身坐下,將小馬仔辨認同夥、意外認出“紅襖男”的過程—快速說完,後道:
“吳所和大平子還在審,你要不要去問問?”
“暫時‘不去’。”程勇雙手環抱悶聲道:
審訊是一項複雜的技術活兒。每個主審都有自己的個性和方式方法,很難一分高下。只要能突破訊問物件心理防線,促使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就是“審訊高手”。
作為偵探出身的大隊長,審訊是他的基本技能,也是強項。他很清楚—每一個主審都不想被幹擾或中途打斷,哪怕是“領導”。他就是有再棒的技巧、再好的想法、再多的問題,也必須等到天放訊問“結束”…
不抽菸的肖俊見大隊長心事重重,便拿起桌上香菸,掏出兩支道:
“借花獻佛—我陪你抽一顆?”
程大眨眨眼接住電線杆子,掏出打火機先給肖俊點上,自己點上後道:
“如果王順利不是躺在冰棺裡,現在樊坤‘指認他’,我們把他傳來問,很多謎團就可能迎刃而解了。唉—”
“程大,不瞞你說:參加專案到現在,我都攪‘糊塗’了”肖探長吐口煙道:
“一開始說是—找失蹤人員‘寧遠富’;跟著發生王晴被殺,後來殺王晴的王順利‘自殺’;再後來追麵包車到東湖,沒有結果;到南頤抓馬仔,馬仔又和寧賴子失蹤無關;現在馬仔小弟卻指認出‘王順利’,如果屬實,自殺的王就是開走麵包車的人,這樣一來:王順利和寧遠富失蹤肯定有瓜葛,他卻‘死了’。這、這從何說起?簡直是—亂麻一團…”
程勇聞言,只是苦笑“認同”,並未出言剖析。他要從接連兩個爆炸性訊息震懾中,儘快清醒、冷靜下來——
接到劉宗煒報“車禍”電話,他驚若五雷轟頂;不幸中之萬幸—4個人完好無損。他趕緊安排春光帶金玉妍去處理、善後,接追車小組回來。一大筆錢要花是飛都飛不掉的!
他隨即通知倒黴的劉宗煒,密切配合當地交管部門做好事故緊急處置,等艾大、金主任到。驚魂甫定的劉探長沒忘記彙報老鷹山之行結果:
紅襖男1月7日夜裡出現在老鷹山碧羽湖附近;分析認為“寧賴子麵包車”可能沉在深湖裡…
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他止住劉宗煒“處理好事故,回來再說”。
安排妥當,他本想立即向張局報告,想到師傅忙了一個通宵,便決定先“壓一壓”。
中間—手機進來3個肖俊來電。他又氣又急,心臟堵得像一座亟待爆發的火山,三步並作兩步踏積雪、濺汙水,趕到研究室—
聽到的“重要訊息”居然是紅襖男是死人王順利?他第一反應絕無可能!小肖便成了撒氣物件…
心火一消,他便覺著—不該失態。好在肖俊並不在意,還“陪抽”、談想法,讓他寬慰一些。
肖說,過去的一段專案經歷是“一團亂麻”。按他比如—簡直是一座“麻山”,看似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能伸手抓,卻找不到那個關鍵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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