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不能這麼想—”段指導摸著傷腿,開導:
“那人‘偷獵’是違法犯罪,但罪不至死;抓到後,該怎麼依法處理—就怎麼處理。
如果讓他深夜困在雪地裡,時間長了,有個三長兩短,甚至出現‘亡人事故’,我們做警察的良心難安。何況他已經報警求救,不施救—就是‘不作為’。
受點兒傷,救一條命值!”
兩個年輕警員受益—點頭…
說話間,熱菜陸續上齊:
有土雞鍋仔、茶樹菇燒肉煲、紅燒雜魚、烤羊排、香菇炒青菜、酸辣土豆絲,大盆肉羹等等。
香味兒瀰漫開來——
“喝點兒酒,暖暖身子。白酒?還是黃酒?”段指導興致勃勃道。
劉宗煒看向沈所?
儘管是他“帶隊”,在喝酒問題上,他不想做主:
一是他自身酒量半斤上下,上不了檯面;二是沈所酒量大,還“好一口”。
沈千鈞笑著道:
“酒—不搞了吧?晚上還要加班看錄影,等明天找到車子,我們請請段老兄,還有所裡兄弟,大搓一頓!再喝”
“現在我還能陪,我已經向孫所‘報告’了。天一亮,肯定忙飛起來!什麼時候能吃上‘熱飯’—都是問題?不講客氣,馬上過年了意思意思。”段指導說完,起身出門,拿來兩瓶“海之藍”。
一番邀—拒後,沈所作為桐溪代表出戰…
飯罷回到派出所,沈千鈞和段指導天南海北閒聊;劉探長帶著小汪、阿峰繼續看監控?
夜裡10時許,孫所帶著一群民輔警疲憊不堪進門,紛紛泡起“泡麵”—
所長辦公室,段指導一一介紹桐溪來的同行,反覆強調:
帶隊的劉探長急著“找車”;沈所是“海量”。
“孫所,我給你打過電話,沒想到領導這麼年青?”劉宗煒看著眼前三十出頭的男人道。
“都快‘40’了。興許天天爬山,新陳代謝好—精神頭還行。是什麼案子這麼急?大雪天還在跑”孫所笑道,伸手捶腰:
他實在想不起來這個“探長”,什麼時候給他打過電話?來風景區遊玩的同行,每年找他的人不少,哪能都記得住?先不管談“正事”要緊!
“一個‘報失蹤’的。1月6日開車出門,到現在—聯絡不上。我們一直在追他的麵包車…”劉探長便把追車的前期工作大概述說一遍。
孫所單手握拳蹭著下巴,聽完介紹道:
“麵包車從‘東湖’上山—沒回去;又沒有從這邊主幹道下山,確實有可能還在山上?
但東湖那邊修的水泥路,只通到最高位置一個小村子。從村子到分界嶺直線距離還有3公里,都是很少跑車的機耕路。
我們市申報‘國家森林公園’時,為了便於管理,把那條路用防護網截斷了。就為這事,和山上的村民交涉了很多次。
現在還有膽子大的,扒開防護網‘抄近路’—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