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探長瞬間停頓:
他原想問是否看清“車牌照”?現在對方連車型都回憶不起來,這個問題只有PASS!
“拿卡的駕駛員,是男的、還是女的?”豹子不死心,繼續問細節。
“是個男人。車停到視窗,駕駛員才搖下玻璃,伸手接下繳費卡後,馬上把窗玻璃搖起來…可能是外面‘太冷’吧?我和他打招呼,他沒反應。一般人都會禮貌地表示一下。車子怪、人也怪所以我還有點‘印象’!”小姑娘似乎睡意全消,思維和表達開始活躍!
“男人是胖、是瘦?多大年齡?穿什麼衣服的?有沒有明顯特徵呢?”任探長急切追問:
這是他關注的第二個重點,甄別駕駛員是不是“寧遠富”?
“胖瘦看不出來,我只看見他的側面像—應該不胖。好像是個年輕人,穿的是‘紅棉襖’。其他的…沒印象。時間很短!我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還會有人問?”小姑娘答話透出—些許勉強和心慌。
“他戴沒戴帽子?是‘光頭’唄?”豹子丟擲寧遠富最顯著的特徵!
“沒戴帽子,肯定不是光頭!”回答也很明確。
很顯然,開車的不是“目標人”!
任探長心裡一緊,扭扭頭問:
“車裡還有什麼人?”
“我、我沒看到沒看清…副駕駛位置空著。”小姑娘口吃道。
“你別緊張,你的意思是說:前面只有駕駛員一個人,不知道後面有沒有人?對吧?”老任放慢提問節奏。
“對的,對的。時間太短了,來不及看!”小姑娘忙不迭道。
“車子往哪個方向去了?往東、還是往西?”任探長不緊不慢問:
這是問話的最後一個重點,要弄清麵包車去向,以便沿高速公路續追。
“我不知道。車子離開視窗後,我就關窗、恢復原位…您可以問我同班組的小姐妹,她對著高速方向,或許能看到、看到那輛車往哪個方向開?”小姑娘喘口氣道:
“還有一個辦法:車子離開高速必須繳費,您可以查我們的電腦系統,根據髮卡時間,找到他拿的那張繳費卡‘卡號’,再根據卡號—查出車子從沿途哪個收費站下的?這樣就曉得車子的方向了。”
“好我明白!今天就到這裡,麻煩您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再聯絡您;您再仔細想想‘那輛車’方方面面的情況,如果有新的訊息,及時告訴你們聶主任,好嗎?”任探長客客氣氣叮囑:
他準備結束電話訪問,回頭再找收費員做筆錄?
“好的,好的。我下次上班一定多留神兒—”小姑娘如釋重負:
在睡夢中被驚醒,又被老刑警連珠炮般地發問,而且是問10天前的經歷,任誰都倍感壓力…
任探長隨即聯絡另一個當班的收費員,結果一無所獲。
在聶主任幫助下,他順利查出麵包車駛下宣湖高速的收費站點“東湖西”—繳費時間是1月7日早晨6:36!
這意味著:麵包車當天經過大約兩小時二十分鐘,向東駛入了浙北省東湖市…
告別聶主任,豹子開車回到公路上。
“是立即上高速,趕往‘東湖西’收費站?還是先回大隊呢?”他一時難以定奪,便剎車停在路邊,問雨桐:
“你能確定上高速的那輛麵包車,就是‘寧遠富’的唄?”
“百分之百不敢講;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有’!從堯山街道開到南頤收費站—時間上是吻合的;麵包車右大燈不亮,特徵也相符。”倪雨桐字斟句酌道。
“那就OK了!我來給程大彙報…”豹子說著,拿起手機開始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