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青男人站在辦公室門口,不時張望?
“是高二(7)班的黃老師唄?”程勇大聲問。
“我是。請問兩位是刑警隊的領導吧?”黃其文有些拘謹。
“這是刑偵大隊長程勇,我叫吳天放。”天放介面道:
“黃老師,放假還要麻煩你?”
“不要緊的。聽陳主任講,我班上的李剛出了什麼事情啊?”黃老師一邊請兩位便衣警察進門,一邊小心翼翼探詢。
“是這麼回事:昨天傍晚在城裡茶葉巷一個大排檔,李剛和兩個社會小青年打架。我們想來了解一下他在學校的表現如何?”吳天放坐下道:
“現在一個小孩能讀‘桐中’不容易,處理要慎重?”
“打架?李剛—不會吧?”黃老師頗有些吃驚,轉而焦急道:
“李剛沒受傷吧?你們領導不會搞錯的。能、能具體給我講一講唄?”
“詳細經過不便多講。好在雙方都傷得不重,我們已經通知過李剛的母親。黃老師請放心—應該不會影響到他明年上學。”天放安慰道:
“學生一放假,你也管不到。他平時表現怎麼樣?學習成績呢?”
“事情不大就好…”黃老師語氣恢復平穩,介紹道:
“李剛在班上屬於‘尖子生’。去年中考他是箭山中學狀元,開學分到我班上,我當時很高興:好苗子,哪個老師都喜歡。
後來我很快發現:他頭腦聰明、性格倔強,加上父親是開礦的老闆家裡有錢,自己又發育得早長得人高馬大,他喜歡在班上‘充老大’,其他學生也願意聽他的。
為了防止他跑偏—走邪路,我就封他一個‘體育委員’,既發揮他的特長,也變相約束他。今年兩個學期,他表現蠻好,成績也在班裡名列前茅!
所以剛才你們講他在外面‘打架’,我急死了…無論如何,從挽救小孩的角度,我請求領導能網開一面以‘教育’為主?”
“黃老師,來一根”程大掏出電線杆子,遞向黃其文。
“我這是孬煙,沒好意思拿…”黃老師臉一紅,接下煙道:
他掏出20元一包的“利群”,放到辦公桌上。
程勇點上煙,看著黃其文道:
“黃老師,你是拿教鞭教育人;我們是拿‘手銬’教育人。從本質上講—一樣一樣地!
既然李剛學習成績好、大有希望,我們也巴不得他成人成才。我覺得:成人比成才更重要!
他這次打架,是為了你班上一個叫‘袁姍姍’的小姑娘。他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程大有意將話題往“目標”身上引…
“袁姍姍?大隊長,她沒有‘參與’打架吧?”黃老師愣了一下,臉色變白問:
如果他班上兩個學生在外面“闖禍”,還把警察招到學校來了?這件事傳揚出去,他不但教育失職、顏面丟盡,而且這個“班主任”—恐怕也當到頭了?
“袁姍姍沒有打架。她是和李剛一起吃晚飯,當時‘在場’”吳天放看出黃其文的不安,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