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石頭的品相?品相好的,幾百斤的小石頭都能賣出好價錢;品相差,十幾噸的也不值錢!具體講究—形、色、質、紋等等…一兩句話,講不清楚。”王道漢如數家珍道。
“我們屋後山上石頭多的是。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挖走了不少,還有人晚上偷?箭山以前靠‘挖煤’;現在靠賣石頭;真不曉得後人—靠賣麼事過日子?唉”盧嬸伸個懶腰,感嘆道。
“這邊山上的太湖石,是‘幹石’,長在山上不值錢,目前運到蘇西市場上,還有人要。大姐如果有時間,等天晴—帶我去山上看看,我幫你銷”王道漢眼前一亮道:
太湖石又叫假山石,形狀、色澤具有“皺、漏、瘦、透”之美。箭山鎮一帶的幹石,品相雖然比水石差些,也有上品—運氣好,能碰到…
“賣個石頭,還這麼講究?王總真有學問!”老闆娘羨慕道。
“幹什麼‘不講究’,打麻將—還講究呢?蘭蘭摸1條胡了,條子清一色!”何老闆叫道。
老闆娘看柳光蘭推到的十四張牌—果然“清一色”!
她橫一眼自己男人,邊推牌進麻將機,邊對蘭蘭道:
“不會打會抓。一開始學打牌,‘手氣’就是好!”
“都是何老闆教的,我、我都沒看轉…”柳光蘭臉紅、口吃道。
“我的功勞—你要給我‘吃喜’?”何老闆興奮道:
他得意柳光蘭贏下“清一色”,沒留意到老婆的臉色?
“美女,誰都想教?下次我教你!我不吃喜,贏了歸你;輸了‘歸我’!”王道漢爭風道:
剛才蘭蘭贏牌時,他看見老闆娘臉上掠過一絲不滿,說話語氣也生硬了—
畢竟誰都不願意輸錢,而且還輸給一個“生手”!
姓何的伏在蘭美人背後,差不多要捱上了;時不時看看牌、順帶掃描女人的胸口?他覺得—十分礙眼…
“王總是大老闆,老闆娘是‘富婆’,蘭蘭有高手看桌,就剩我這個不要命的老媽子‘該死’!現在我一個人輸的”盧嬸將麻將牌重重一砸道—
“牌”立即飛離牌桌,落在王道漢腳邊!
王道漢吃了一驚,便慢慢彎腰—撿牌:
他被桌下蘭美人的細白小腿吸引住,禁不住嚥下口水…
“我去燒中飯,老何,你來打”老闆娘站起身,大聲命令男人:
她最討厭別人—摔牌,何況還當著“上帝”的面兒?但盧嬸是她喊來配門子的,她不便當眾發作,表達不滿。
同時,她經過近3小時觀察,發現而且確信—柳光蘭早晨“撒謊”;柳不但會打牌,今天牌運也好。她不能再讓丈夫繼續教,害得自己栽陰溝裡…
“說好誰贏誰請客的。中午飯,我請大夥兒吃。老闆娘別忙了。”柳光蘭說著,從面前麻將桌抽屜裡,掏出一疊錢來?
“哼沒散場,輸贏還不一定呢?越數越薄!”盧嬸寒著臉道。
“講得對,先贏的是紙,後贏的‘是錢’。蘭蘭別數,就依約定—誰贏誰請客?我去一下洗手間,老何擔塘泥…”老闆娘說著,向室內衛生間去。
何老闆搓著手道:
“來來來,陪我經濟半小時!誰請客,還真不一定呢?”
“今天高興,不論誰贏,都由我請”王道漢斬釘截鐵道:
“主要感謝八月十五晚上,蘭美人‘揹我’!”
盧嬸、何老闆,瞬間望過來,加上帥氣男人的灼灼目光,柳光蘭頗感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