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回頭一看,卻只見不知何時,葉雲舒已經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葉雲舒的眼睛望著柳如是的背影,臉上卻是似笑非笑。
她這副模樣頓時讓林平安有些心虛,林平安不是聖人,而是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回來的現代人,對男女之事自然也沒有古代人這般封建。
對於柳如是,林平安除了有一絲敬佩,一絲憐惜,當然也會夾雜著些許的愛慕。
這種愛慕發於內心,林平安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只不過此刻聽著葉雲舒那略帶揶揄的語氣,不自覺的便有些不自在了。
於是他乾咳一聲,故作不解般問道:
“雲舒,你剛才說什麼?為何說會傷了這妮子的心?”
葉雲舒知道林平安在裝,看著他有些窘迫的神態,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莞爾一笑道:
“我給你做了幾件新衣裳,等到那竹林書院開院的時候,你便穿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幾件嶄新的衣裳舉在了林平安的面前,帶著一絲俏皮笑道:
“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我和如是都穿上男裝,扮作你的書童,陪你一起去參加開院儀式。”
“為何非要穿上男裝?”
林平安詫異道:“難道就穿女裝不行嗎?”
葉雲舒此刻的表情和先前的柳如是一樣,她瞪大了眼睛,同樣詫異道:
“少爺,我們是女子,哪能如男子一般隨意進入書院啊。”
林平安搖了搖頭,正色道:
“你這種想法可不對,自古男女都是一樣的,哪有什麼女人不能進書院的說法,這件事情聽我的,到時候你二人就穿女裝,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在我的學院裡男女平等,只要願意來書院學習,無論男女,我們都歡迎。”
葉雲舒自幼接受的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此時聽著林平安這句話,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頓時愣在了當場。
林平安笑了笑,對於葉雲舒的反應表示了充分的理解,畢竟男女平等這種說法在這個時代太過於離經叛道,要真正的被人接受,肯定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於是他不再說教,而是問道:
“對了,最近咱們的生意怎麼樣啊?”
一說起這個話題,葉雲舒頓時喜笑顏開,她望著林平安,喜滋滋的說道:
“少爺,我還以為你忘了咱們還有這麼多生意呢,如今在北京城裡,我們已經連開了三家酒樓,我的計劃一共是要開五家,至於那酒肆和香水坊,生意也是好的出奇,只是如此一來要辛苦少爺您了,咱們庫存的酒和香水可不多了。”
林平安有些愕然,他最近的確很少關心這些事情,只是沒想到葉雲舒做生意這麼強,他記得上一次自己是做了很多的酒和香水出來,怎麼如此短的時間就快被賣完了。
於是他拍了拍腦袋,嘴裡喃喃道:
“看來還得擴大一下制酒和香水規模才行呀。”
葉雲舒點了點頭,“如果僅僅是在北京城裡倒不足為慮,但如果要將生意擴充套件到全大明各地,的確需要擴大規模才行。”
說到這裡,她微微觸媒,有些遲疑道:
“只是如此一來,就需要在各地去開設工廠,否則若是從北京城往外地運,這其中的運費便是一筆龐大的開支,但開設工廠也同樣是一筆龐大的開支,以我們目前的財力,尚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林平安點了點頭,看向葉雲舒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連鎖經營在他上輩子那個時代已經被商人們運用的爐火純青,在這個時代能有如此的意識,的確是需要一定的經商天賦。
葉雲舒無疑是一個極具經商天賦的人。
“這件事情不用著急。”
他笑著說道:“你從小跟著父親耳聞目濡,自然知道資金在生意中有多重要,資金鍊一旦斷裂,就會引起雪崩效應,再好的生意也會瞬間土崩瓦解,這就好比打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是這個道理。”
葉雲舒一臉崇拜的看著林平安,嘴裡喃喃嘆道:
“少爺,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我真是不相信你只是廣寧城中一個普通郎中家的孩子啊!”
如今的林平安對於這種質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淡淡的說道:
“我本來只是廣寧城中一個普通郎中家的孩子,只是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藥神大人,於是從那之後,便彷彿一瞬間開竅,這也許就是個人的造化吧。”
葉雲舒臉上崇拜之色未改,連連點著頭認真說道:
“能受到神仙點化之人定然非同常人,少爺你以前只是不知道自己與眾不同罷了。”
林平安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一副淡然的樣子,卻聽葉雲舒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