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寺廟裡面刻畫的壁畫都特麼是古瑜伽黃色小作文,有屁用?”
“…………你看過?”
“咳咳,衛館主你在說什麼,貧道唯獨年少之時曾經流落那邊,那也是少年瀟灑,仗劍降妖除魔,一心唯我天地大道,看得都是道門絕學,走的那是堂皇正道,涉獵天地各家各派的傳承流派,怎麼會看那般腌臢之物!”
“畫得怎麼樣?”
“一般。”
衛淵沉默。
張若素沉默。
僵硬抬起頭,看到來自於塗山氏的青年盤腿坐著,手裡拿著一根錄音筆,身子晃啊晃,嘴角帶著狐狸精似的愉悅微笑,彷彿後面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在愉快地搖來搖去。
當然,旁邊小道士們早已經被順手以幻術糊弄開來。
青年把錄音筆放在袖口裡。
“嗯,你說,我聽著呢。”
淵,年少為戰俘,自幼被女嬌以僕從的名義護住,在塗山氏長大。
張若素嘴角抽了下,道:“……總之,我再想想看。”
旋即嘆道:“哪怕是童話故事裡,也有現實的成分,神話裡自然也彰顯文明本身,四大古代神系裡面,本身殘留下來的壁畫裡,就代表著許多東西了,代表著各自的傾向。”
小道士們的幻術被解除,也對這些古代神話很有興趣。
老道隨口道:“比如說西方神系的壁畫,就是神靈偉大降臨人間之類的,要麼就是世人有罪需要神靈來解答,大概這個路數;古埃及呢,就是神靈和人的和諧統一,法老就是地上之神,人民是神的僕從,尊重死亡,自然,相信屍體不腐爛就會重生,最後出現了木乃伊。”
“而古印度神系,他們最厲害了。”
“人必須聽從神。”
他道:“比如說,他們說釋迦摩尼其實也是毗溼奴的化身。”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老人似笑非笑:“釋迦說眾生平等。”
“他們說,釋迦摩尼是毗溼奴的化身,是魔相。”
“說佛祖要人眾生平等,是慫恿妖魔和惡人渺視吠陀,棄絕種姓制度。”
“引導他們自我毀滅。”
衛淵言簡意賅:“奴性深種。”
“沒救了。”
老人隨口道:“總之那邊亂糟糟的,毗溼奴什麼的,持劍羅摩什麼的,應該不會是你的對手,印度神話實在是太能吹噓,以及曾經在神州這邊不知道怎麼起來的魔祖羅睺說。”
“羅睺只是印度神話《摩訶婆羅達》裡一介阿修羅,偷仙露喝被毗溼奴一**子斬首了的渣滓,也不知怎麼在神州有點名氣。”
“而毗溼奴三相神率領的所謂的神代大軍,只在神州留下了九個字。”
衛淵低語。
而那時候的神代商朝,只是離開山海之後的部分。
他越想越頭疼,扶額嘆氣道:
“麻了,神話歷史一對比……神州的神代為什麼是地獄難度?”
老人翻了個白眼,道:“這件事情,老道士我在年輕時候遊歷的就懂了,比如說……”他看向旁邊一個七八歲的小道士,道:“神州最古老的太陽是什麼?”
那小道士茫然:“金烏鳥啊,被大羿射死的。”
“那要是有山神攔路呢?”
另一小道士不假思索道:“搬山啊。”
“有滅世洪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