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貌似,其實也沒那麼大的區分?
最後白澤看了一眼,看到伴隨著陶俑的崩碎,伴隨著白起戰魂的意志崩潰消散,戰陣的威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摔落,等到到了一個界限下最後的時候,那麼戰陣就會直接潰敗。
來不及了!
白澤一咬牙,伸手推開大門。
而後卻發現,這門居然無法被推開,白澤嘴角抽了抽。
董越峰道:“怎麼回事?”
白澤茫然道:“始皇帝部分意識甦醒了……現在只有他自己決定是否要出手……這,不可思議……他究竟經歷過怎麼樣的過去,能夠迅速從這種局勢裡清醒過來?”
內殿裡面,身穿黑衣袀玄,眉宇凌厲,面容俊朗的君王漠然。
他已經恢復了一絲絲意識。
控制大秦宮殿封鎖。
而後,從手指開始慢慢活動,以那一縷意識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事情他已經早就習慣了,他以為自己會忘記,但是卻從不曾忘記,他不相信任何人。
甚至於不相信自己的繼任者。
他沒有帝后,他要將自己所看到的天下一國,親自在手中塑造出來。
敵人來了。
等到白起耗盡對方之後,應該能夠積蓄起力量,順勢出手。
不,應該此刻出手,以自身折損三成魂魄為代價,護持住武安君。
這樣利大於弊。
自小亡命的帝王默默計算著。
手掌也開始能動了。
那種死亡逼迫在心底的感覺,他其實很習慣。
捨棄一些東西,計算一些東西,利用一些東西。
獨自一人俯瞰著整個世界。
皇座之上,本就是孤獨冰冷。
他想起上一次自己離死亡最近的時候。
如果不是燕丹派來的人,他不可能讓荊軻近身的。
一次次,信任會被摧毀。
那一次,群臣無一上前。
外界——
白起悶哼一聲,後退。
自身的魂魄衰亡速度,已經……他錯估了帝陵裡的陶俑完整度。
這裡的戰俑已經經過了一次和絕世名將的廝殺。
知己知彼,這一點情報的缺失,即便是武安君瞬間做出彌補,但是他的對手並不是趙括之輩,是曾經顓頊帝麾下的夏官,是天帝麾下的神將,瞬間找到了破綻,靠著神力強行抵禦住白起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