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或者說這位崑崙武神正坐在那裡懷疑人生。
剛剛他看到了什麼?!
那幫車伕,管錢的,書生,還有一看就是農夫的傢伙們。
為什麼會那麼兇殘?
一幫人獰笑著殺上來的時候,讓他回憶起來了天上星辰墜落般的感覺,這不是錯覺,因為很快,就有物理意義上砂鍋大的拳頭朝著他左眼眼眶砸了下來。
農夫樊須正在幫忙給他治傷。
“你是種地的?”
“啊,是啊。”
“那你為什麼這麼能打?”
“不,我不能打啊。”
曾經三次問夫子什麼是仁,而因為自身所修的境界,得到了三次不同回答,多次詢問夫子該怎麼種地的憨厚男子理所當然地道:“我一點都不能夠打,只是在老師的教導下,粗略地懂得了六藝而已。”
他的神色憨厚。
像是個種地的,也確實是個種地的。
後世的農家有兩派,一派是宣揚自己得到了神農之力。
另一派是抒發重農重稼思想。
而第二派幾乎直接受到他的影響。
而這個相當憨厚的男人,曾經在齊國伐魯的戰鬥裡,充當先鋒大將。
率領左師直接把齊國軍隊給摩擦掉。
甚至於連魯國公都驚歎問你,你為什麼這麼會打仗?
答:夫子所教導。
神將嘴角抽了抽。
看向旁邊那個一看就很精明會管賬的男人。
被夫子認為能夠管理千乘之國財政的冉求笑眯眯地回答道:
“我也不能打的。”
同樣在齊國伐魯的戰鬥裡,他率領步兵持長矛衝鋒的戰術大敗齊軍,並且作為管理財政的文官,直接帶頭衝鋒,旁邊名為詹臺滅明,曾經渡河的時候一劍斬龍的書生擦拭著劍,遺憾道:
“我輩儒生的應有水準而已。”
“老師始終覺得我還不夠,常薄吾。”
名為曾參的青年道:“沒有什麼,遠不如大師兄。”
有曾子殺人的典故。
雖然只是謠言,其實是在說人言可畏,但是連慈母都跳牆而跑,毫無疑問,雖然是個誤會,但是這也代表著,他的母親相當確認,自己的兒子具備當街殺人後在追兵圍剿下脫離的彪悍戰鬥力。
一身商賈模樣,卻周旋於齊國,吳國,越國和晉國之間,腰佩魯、衛兩國相印,後辭官於曹魯之間經商的端木賜思考著什麼問題,隨口道:“吾?賜不過是會老師所傳授些許六藝強身健體,不過如此。”
只有揚眉的子路咧嘴笑,得意洋洋道:“我,我確實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