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挑了挑眉,湊近道:“為何不能碰那裡?”
這話說的曖昧,但周離一無所覺,自己也不知為何一碰腰側就反應這麼大,控制不住的,臉上漸漸爬上了霞紅。
賀朝哪裡還不了然?低低的笑了出來,意味不明的說道:“知道了。”
周離正要問知道什麼了,賀朝又一本正經的道:“我還說怎麼這麼奇怪。”
周離心下一跳,總覺得賀朝接下來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然而賀朝卻道:“之前我給侯府去了信,說初二會陪你歸寧,我去信……是因為那時知道了你在侯府的境況,不過是想他們可以提前有個準備,免得你受什麼委屈。”
周離聽見賀朝說的是這些,暗暗鬆了口氣,接道:“現在知道多此一舉了?”
賀朝笑笑:“也不算,當我們到的時候,幾乎侯府所有人都出來相迎了吧?我之所以說奇怪,正是此事。”
周離沒接話,安靜的等著賀朝繼續說。
賀朝:“賀家不過一品武將,這還是在過去,現在不過三品的官階,應該沒這麼大的面子讓侯府眾人相迎,而阿離你……侯府也不會……”
賀朝說的委婉,周離全然明白。
周離:“所以,既然侯府不會給一個三品武將面子,對我還不重視,為何出來相迎?”
賀朝點頭,隨即揶揄的看著周離笑道:“現在知道了,原來他們是怕了你,知道你是真的會抽鞭子的人,可不得小心翼翼的捧著。”
賀朝又習以為常的拉過周離的手,一邊捏來捏去一邊道:“但後來的事,我才知道,他們也並非全然怕你,知道你不計較諸多小事,便拿你不計較的事來蹦噠,還妄想在我面前揭你的短,揭他們認為的短,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道這,賀朝嗤笑一聲:“都道京城長平侯府最重規守禮,在高門世家裡名聲也一等一的好,沒想到卻有沽名釣譽之嫌了。”
聽到這話,周離突然想到了賀老夫人。
賀老夫人想罰自己跪祠堂那日,直言說自己不懂禮數,明裡暗裡不就是說長平侯府沽名釣譽嗎?
周離覺得好笑,道:“你還真是老夫人的親孫子。”
賀朝聽到周離提到老夫人,心下一緊。
周離:“老夫人也明裡暗裡這般諷刺過。”
賀朝突然覺得,賀家和長平侯府在周離面前,還真是不相上下,不相上下的一個比一個過分。
賀朝又想到了其他的:“祖母……私下可曾叫你過去?”
周離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便點了點頭。
賀朝薄唇微抿。
賀朝:“可有為難過你?”
周離覷了賀朝一眼,不知怎麼想的,便實話實說道:“說我摘了柿子、說孫佳蘭暈在棲園發熱,還說我三五不時總出府,晨昏定省不常去,讓我認錯去跪祠堂。”
周離又想了想,補充道:“哦,還有我打了你鞭子的第二日,也被叫了去。”
周離只是據實陳述,沒有抱怨沒有委屈,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然而賀朝的心卻沉了沉,道:“委屈你了。”
周離納罕,賀朝竟沒覺得自己不對,好笑道:“你不覺得我有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