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小眼神,怎麼像個膽小鬼?
白苒定睛一瞧,一下樂了。
哎喲喂,連宮渣渣的羽毛都被唐輕攬給修剪過了。那宮渣渣最引以為傲的大尾巴,給修剪得像個整整齊齊的掃把。
看宮渣渣這神色,估計被唐輕攬給折磨慘了。
果然,戰鬥雞也是欺軟怕硬的。
以前怕宮玥,現在怕唐輕攬。
只有人家潤玉,才是唯一一個憑人品讓宮渣渣真心順從的謙謙君子。
白苒突然有些不想帶宮渣渣回去了,既然他和潤玉這麼投緣,就讓他一直陪陪潤玉算了。
正想著,一聲河東獅吼從房內傳出。
“唐輕攬,你給我站住!誰讓你又把我的碗筷給我換了位置?”古月風壓抑不住的怒聲傳了出來。
“小魚兒,你那不對稱,我哥不喜歡。”唐輕攬有些弱弱的聲音。
“我呸,明明是你不喜歡,別拿你哥當藉口。我都說了,你只准在院子裡和你自己房間擺弄,不許動其他地方。”古月風狠狠啐了一口的樣子。
唐輕攬似乎有些理虧,沒吭聲。
“還有,別沒大沒小,什麼小魚兒,叫嫂子!”嘭的一聲,什麼東西砸了過去的聲音。
驚得白苒差點跳了起來。
哎嘛,古月風啥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這手撕唐輕攬的功夫,爐火純青啊,看來練手了很多次了呢。
白苒看到,響聲過後,唐輕攬捂住頭往院子裡狼狽逃竄了出來,背後追著怒氣衝衝不死不休的古月風。
古月風手裡還端著一個碗,衝唐輕攬邊追邊喊:“唐輕攬,你給我站住,今天不喝了這藥,我絕對不會放了你。我古月風發誓,一定要治好你這個對稱的毛病。”
“別。”唐輕攬推開古月風遞上來的藥碗,用手遮住半張臉,據理力爭:“小魚兒,人苒苒說了,這是強迫症,不用治。”
“苒苒她懂啥,她就是個在太醫院濫竽充數白領俸祿的混混,她連腎虛和體寒都分不清。你別跟她學壞了啊。那個唐輕攬,我告訴你,你這是中毒了引起的。放心,你哥都說了,我可是百年難遇的學毒解毒小天才。”
古月風一把抓住唐輕攬,二話不說,一隻手利落地掐住他下巴,一隻手熟練地把藥碗往他嘴裡一塞,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咳咳。”嗆得唐輕攬不斷咳嗽。
白苒在假山後,聽著看著古月風和唐輕攬,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這相處得……挺“好”嘛。
等等,那個誰,解釋下,什麼叫濫竽充數白拿工資的混混?人艱不拆,看破不說破,懂不懂?
白苒臉色有些黑,塑膠姐妹,都是塑膠姐妹。悄悄往假山後又挪了挪,這個角度,貌似這古月風和唐輕攬看不見她。她倒要看看這兩個奇葩還要出啥么蛾子。
“還有,唐輕攬,唉,苒苒是宮玥的,你就別天天惦記了行不?乖,換個人喜歡好不好。”
古月風突然嘆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唐輕攬有些愕然,他可沒在古月風面前說過。
“呵呵。”古月風白了一眼唐輕攬,一副看白痴的樣子:“就你天天跟到我後面打聽苒苒的一切雞毛蒜皮的事,我要不知道,我就是白痴了。”
白苒:“……”
這剛想邁出去的腳步,一下子有些邁不出去了,一時有些尷尬。
唐輕攬有些沉默,沒有反駁,良久,才道:“小魚兒,我問你,如果我讓你換個人喜歡?你覺得怎樣?”
古月風也沉默了下,最後再次輕嘆一下,拍了拍唐輕攬的背,把碗一收,準備回屋去了。
想了想,又走到假山邊,準備去看看錦鯉情況。
當看到後面站著的白苒,古月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