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帝京後,白苒先去看了林老王爺,三叔三嬸和二叔以及林檀玉,又在家修整了兩日,才回朝消了假,又幹起了朝廷打工人的規律生活。
本來想找林檀兮的,結果這丫頭這兩日不知道她回來了,一早就跑得沒了影子,不知道瘋哪裡去了。
回帝京的第四日,從禮部出去後,先去太醫院逛了一趟,沒找到古月風,於是準備跑去潤玉家找古月風,順便看看潤玉咋樣了。
再順便,把宮渣渣帶回來。說起宮渣渣,真夠可憐呢,這自從帶他回了帝京,絕大部分日子都是寄人籬下呢。
好愧疚。
昨日聽宮玥說,潤玉被唐輕攬送回來後,一直主要是古月風在照顧。古月風不想天天跑來跑去,乾脆直接住進了潤玉家。
古月風父母本來頗有微詞,這沒名沒分的,成何體統,這要住過去,他家姑娘的清譽就毀了。
奈何古老太醫最寵這個全家唯一繼承了他衣缽的小孫女,又一生痴迷醫學,對潤玉一直都是讚譽有加,外帶潛心研學之人那發自內心的崇拜敬仰感。
因此早就認定了潤玉這個孫女婿,堅信他遲早能醒過來。古老太醫老臉一擺,不怒自威,壓下全家人的非議,力挺小孫女。
古家其他人雖心裡不太樂意,不過轉念一想,潤神醫雖然並不在朝為官,可那地位,在醫學界,那是無人能動搖的啊。那天耀帝幾次想請他去太醫院當院使,都被婉拒了。
這神醫,再大的官,都得給幾分面子的,而且現在他們也知道了潤玉和宮玥以及宮青臨,走得都挺近,古家在朝那些小輩,以後說不定還得求潤玉搭個橋拉個線啥的。
於是,全家上下,默契地沒人再提反對意見,預設了這其實對這個時代來說有些驚世駭俗的行為。
白苒一個人去了潤玉家,抬頭看了看院門,恍惚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再看看,還是那道門。壓下有些奇怪的感覺,推門走了進去。
結果剛進去就被院裡的場景震得腳步一頓,條件反射就要退出。
哎嘛,這難道不小心走到潤玉鄰居家了?
謹慎地退出來,再仔細地盯了盯那大門,沒錯啊。大門上明明白白地懸掛著“玉清築”三個風骨儒雅雋秀的木雕大字。再看看門牌號,帝京王府大街三十六號。
她確定,是潤玉家沒錯呢。
難道產生幻覺了?
白苒揉了揉眼睛,重新推門而入。
BUT,幻覺沒消失。
潤玉家那永遠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的意境小院,此刻變了一個風格。
只見小院無論什麼東西,都講究了個橫平豎直,地正方圓,規規矩矩。
那鞦韆,原本只有一個,現在變成了兩個。
那芭蕉林,原本在小院東北角,現在在西北角的地方,也有了一片一模一樣的芭蕉林。連芭蕉林下的籬笆所使用的柵欄根數,都無一列外地為十二根。
至於那些花花草草,全部被移動了位置,在院子裡,分立東西兩側,兩兩對稱。
白苒看得瞠目結舌,呆了半天,才恍然醒悟過來。
唐輕攬來了。
唐輕攬霸佔了他哥哥家了。
白苒抹了抹額頭的汗,一臉黑線地再次參觀了下,發現連那假山水池裡的錦鯉,也給換了,換成了個頭花色都差不多的,再細看,連性別都是特意挑選過的。
八公八母,成雙成對。
白苒“垂淚”。
唐輕攬,你以後娶老婆是不是生個娃也必須是雙胞胎啊?還不能是龍鳳胎?
話說,這古月風居然也能忍這唐輕攬胡作非為啊。
白苒站在假山後,心裡默默吐槽。
然後,白苒突然看到,宮渣渣躲在假山下的石洞裡,眼神有些竊竊地看著她。
宮渣渣居然不跳出來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