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嗓子怎麼有點啞?”白苒又覺得剛才他說話,似乎沒有平時清朗明麗。
“咳咳,昨晚熬夜安排一些事情,咽喉炎犯了,本來早上還好,剛才沒注意喝了一杯燥熱的茶水,就又給刺激到了,恐怕一時半會都好不了。”宮青臨笑笑,隨後看向窗外,似乎在看風景。
“是吧,那可得注意了,不好意思啊,害你走這一趟。”白苒有些過意不去,自己這說走就走,可人家殿下啥人物,怎可能抬腿就走。
“對了,殿下,朝中那邊?”白苒想問的是,她這一跑路,那林白苒那些馬甲是不是就要掉了。
“放心,我幫你給父皇遞了報告,說你最近身體不適,請求在家休養,等身體好了,再回朝。先這麼著吧。”宮青臨聲音還是低低的。
白苒笑笑,馬甲現在掉不掉,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了,只是給林白苒帶去麻煩,自己有些愧疚。
話說昨日,那林白苒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想象裡,她以為,像這種被狸貓換太子了的正主找回來,按照劇情,不都應該是對那個鳩佔鵲巢的冒牌貨進行啪啪打臉嘛。
想了想,覺得傳說裡當年的帝京雙驕之一的男子,和帝京雙姝之一的女子,生養的女兒,怎麼可能是那麼俗氣的呢,這行事風格清奇點,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說起來,自己冒牌了一年多,都沒見過林白苒那爹孃呢,不知道究竟是啥風華絕代。以後,恐怕也沒機會見識一下了。
馬車緩緩駛離了定王府。
直到馬車拐過街角消失不見,真正的宮青臨才從府內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宮玥昨日的那身白衣,身後跟著柳弼之。
“呸,宮玥,你要不要臉啊。不僅冒用本王的臉,連衣服都給本王扒了,不僅扒了本王衣服,還把本王衣櫥裡最招搖的衣服全都搜刮走了。
呸,那人皮面具,本王還以為真是送給本王的生日禮物,這哪裡有把送人的東西又要回去的啊。
唉,本王今日還得趕著去給他和她打不辭而別的合理報告給父皇呢。”宮青臨盯著那早就不見了馬車影兒的街角,一副恨恨地樣子。
“活該。”柳弼之啐了一口。
看著宮青臨,柳弼之一副幸災落禍的樣子,誰讓這臭小子那放銀票的盒子機關昨日把他的纖纖玉手給夾紅了呢。要不是他反應快,夾到的可就不是手了。
“呵呵......”宮青臨陰惻惻地轉頭瞥了柳弼之一眼,看得柳弼之深深打了個寒顫。
“我說師父,別笑得太早,那宮玥那小子,說不定下一個,就是用你的臉。”宮青臨嗤了一聲。
柳弼之得意的臉色瞬間僵住。
“啊呸,我寧可被朝秦樓的頭牌給強了,也不願和那臭丫頭卿卿我我。”柳弼之雙手捂胸,一副好像真被白苒給強了的委屈樣。
哎呀,想起來,麻背心。
先不說這輩分問題,不說啥徒弟媳婦兒不可欺,就那丫頭本身,送他他都嫌呢。
娶妻當娶賢。
懂不?
那丫頭?啊,呸!
在白苒的馬車駛出德勝門的時候,宮青臨,走進了桃花苑。
“林白苒,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