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是宮玥和宮青臨被壓迫很了,故意造謠編排他,沒想到真是個金奇葩。不過,顏值真心不錯,就是氣質嘛,遠看飄逸,近看風騷。最關鍵,不能張口說話,一說話就讓人想打。
柳弼之難得地心口一堵,雖然他聽不懂這女人的奇怪話語,但是這不妨礙他猜測意思,臉色黑了黑,衝宮玥道:“徒兒,這女人是誰啊?啥時候恆親王府的女僕也變得這樣沒大沒小,尊卑不分了?新來的吧?”
話說,這整個恆親王府,哪個老僕不認識他柳弼之,哪個見了他不是老鼠見了貓。這個灰一樣的女人,居然還敢懟他。
“你徒媳。”宮玥淡淡地道。
柳弼之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大鍋裡。穩住身子後,圍繞白苒轉了三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不是吧,徒兒,你就這點眼光。這麼醜,以後生個娃也這麼醜還怎麼活。”柳弼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白苒:“……”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本姑娘只是灰姑娘燒鍋抹了灰,等換身衣服,立馬變公主。
“還有,這還是個矬子呢,不知道進大門絆門檻沒?嘖嘖。”柳弼之繼續補刀。
白苒:“……”
至於嘛,我雖然不算高,好歹在南方女孩裡也算平均線以上,為啥你們一個二個都踩我是矬子。本姑娘今兒來恆親王府,壓根沒絆門檻好不好。
“紅配綠,醜得哭,我看師傅大人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審美有待提高啊。”白苒笑眯眯地看著柳弼之的靴子。
柳弼之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全身,醜?不會啊,今天穿的夠瀟灑帥氣啊,還有啥紅啥綠?盯了半天,才發現靴子上鑲嵌著紅寶石和綠翡翠。
柳弼之:“……”
“還有師傅啊,以後少笑點,看你那魚尾紋都出來了,一看就……唉,人生最是無奈處,朱顏辭鏡花辭樹啊,哪像我,滿滿的膠原蛋白,多青春。”白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故意在柳弼之的眼尾掃來掃去,然後嘆了口氣。
宮玥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興趣盎然地看著她。
柳弼之一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轉頭問宮玥:“徒兒,我真有魚尾紋?”
“千真萬確。”宮玥含笑確認。
柳弼之恨恨地瞪了白苒一眼,人艱不拆,這道理不懂嗎?
“瞧這身裝扮,不男不女的,難怪只知道當個老啃族,吃徒弟的軟飯。哦,自我介紹一下,白苒,宮玥他女朋友,以後他家的銀票,歸我管。”白苒衝柳弼之揚了揚眉,活像個向婆婆下戰書的惡媳婦似的。
宮玥嘴角的弧度繼續擴大,攏著袖子,也不說話,怎麼看怎麼像萬事有媳婦頂的吃軟飯男人。
吃了瘸的柳弼之堵得心口梗:果然什麼徒兒就有什麼樣的徒兒媳婦。還是他那大徒兒宮青臨乖。
“哎呀,小徒兒啊,你哪裡找了個牙尖嘴利的醜丫頭,話說,你難道拋棄我那大徒兒了嗎?你這個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柳弼之拿袖子掩住臉,做哭泣狀,眼神卻在衣袖下偷偷瞅。
“別哭了,我把他掰直了。也就是,他現在喜歡本姑娘。”白苒笑吟吟地盯著柳弼之。
柳弼之:“……”
宮玥:“……”
柳弼之怒:“臭小子,你就不管管你這個媳婦兒?”
宮玥笑:“抱歉師父,現在我也歸她管。”
柳弼之控:“白眼狼,我可是你親師父。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了你這孤兒。”
宮玥駁:“糾正,我第一次見你,已經快四歲了,不尿褲子的,師父。還有,自從你認識了我後,你都是我來養的。我算算啊,你每年偷我一萬銀票,還有在我那各個酒樓分店賒的賬,這十七年一共是......”
柳弼之:“......”
這不孝徒弟要娶了媳婦忘了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