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終於回來了,羞花好苦啊,那女人欺軟怕硬,天天欺負羞花,你看,羞花原來那柔光水滑的如緞黑髮,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嗚嗚嗚。”
羞花拈起自己那明顯有些乾燥焦黃,還殘留著一點泥土芬芳的秀髮,欲哭無淚。
“哦,這麼慘啊。”宮玥似乎有些訝異,仔細瞅了瞅羞花的頭髮。
“嗯啊,主子你要給我做主啊。”羞花抱住宮玥的腿。
“漂亮。我媳婦兒就是牛,本王不在家,幫本王把院子打理得僅僅有條,把屬下管理得服服帖帖,真乃賢內助也。”宮玥腿一伸,羞花就跌坐在了地上。
羞花:“......”
行,我羞花算是明白了,主子你現在只要遇到那女人,就拋棄了所有的原則和信仰。你就使勁寵吧,等哪天那女人爬到你頭上撒野時候,可別到護衛面前哭。
宮玥暼了暼羞花,一眼就明白他在腹誹些什麼。
切,女人不寵著,等哪天跟人跑了,那才追妻火葬場呢。沒談過戀愛的老光棍啊,不懂。
話說,苒苒說的這談戀愛這詞兒挺新鮮,得好好琢磨琢磨怎樣談出速度,談出質量,談出情調,最好,談出個小世子。
正當主僕二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閉月跑了過來:“主子,定王殿下過來了。”
宮玥長眉一挑:“來得這麼快,這就等不及了啊。剛好,本王有個大禮要送他。”
......
“宮玥,本王這次幫了你。酬勞怎麼算?”宮青臨見宮玥走進來,衝他挑了挑眉。
“好說,你欠的那些銀票,勾銷一半。”宮玥一挑衣襟,也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切,這麼小氣。沒本王幫你,你還在漠北吃沙子。”宮青臨斜斜看了他一眼,語氣甚是不滿。
“呵,做人可別太貪心。”宮玥從懷裡掏出個摺子,一把甩在他面前:“拿去,沈家通敵叛國的證據。”
宮青臨接過摺子,匆匆看了一遍,眼裡閃過一絲震驚,好,好,這次終於可以一舉拿下。上次那錦州的事,被他躲過了,這次,呵。
“謝了。”宮青臨罕見地表達了謝意。
“以後少給我添點賭就是最大的謝。”宮玥不屑。
“我說宮玥,你至於嘛,這才幾月份啊,你就穿個這樣的衣服,還弄那麼高領子。”宮青臨突然注意到宮玥那不太和諧的服飾。
“哎,誰讓咱家苒苒不僅會種紅薯,還會種草莓呢。”宮玥嘆了口氣,似乎一臉無奈。
“草莓?哪裡?”宮青臨狐疑地盯著宮玥,總覺得這廝又要作妖。
“哎,你看,這不是嘛。”宮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隨後,解開了兩粒釦子,露出一段雪白的頸脖,上面,顆顆殷紅的草莓印是那麼清晰又刺眼。
“獨家專供,你吃不著,省省吧。”宮玥滿含深意地笑了笑。
宮親臨緊緊盯著那一片殷紅,眸子裡顏色越來越黑,那草莓的紅色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上,一黑一紅,分外醒目。
“認輸吧,別折騰了。”宮玥輕聲說道,語氣裡帶有一絲淡淡的無奈。
“我的事不要你管。”
宮親臨吼完,就如一抹幽魂似地飄出了海棠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