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靈兒昏倒前好像看到小姐往山崖下一跳。菩薩保佑,幸好是靈兒的幻覺。”靈兒找來一套乾淨的衣服,要給白苒換上。
白苒看了看自己,今天本來穿了一套白色衣裙,在剛才那一番折騰後,血水、汗水、泥土早已混雜在一起,衣服已經徹底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頭髮也在拉扯中散開了,現在披頭散髮的,好不狼狽。不過這樣也剛好掩飾了服飾和髮型的差異,才讓靈兒毫不懷疑地認錯主子。
沒多久,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官道上塵土飛揚,一支隊伍奔了過來。
為首一男子身高七尺,偏瘦,眼神陰鬱。林家次子林仲西姍姍來遲地到了。
看到官道上的情景,林仲西臉色一絲驚詫的神色一閃而過。這個狗婆娘,怎麼辦的事。回去得好好審問審問。林仲西陰沉著臉。
“苒兒啊,二叔來遲了,你受驚了。”林仲西跳下馬,三步並兩步地上前,臉上心疼擔憂之態盡顯,還擠出了兩滴貓尿,表情轉換得真夠快的。
“二叔回頭一定稟告官府,嚴查兇手,給苒兒一個交代,這事兒啊,都怪二叔,二叔中午就該忍住飢餓,馬不停蹄的趕來,早一刻到,苒兒就不會受此驚嚇了。”林仲西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下人。
下人秒懂:“大小姐,二老爺可真夠心急的呢,這一路而來,為了早日接到你,二老爺渴了餓了都捨不得專門下店吃飯,昨晚連客棧都沒住,連夜趕來。”
這二叔看來是個挺會說話的人,先自我怪責獲取好感,然後透露自己已經盡力了,出事也怪不了他身上,輕巧地推脫了責任。白苒心裡暗想。
“二叔辛苦了,遇上山匪也是意外,怪只怪苒兒運氣差了點,二叔不辭辛苦,大老遠來接苒兒,苒兒心存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怪罪二叔呢。”白苒也客套地回到。
“老天有眼,幸好我苒兒平平安安,否則二叔還怎麼活啊。”林仲西還朝虛空拜了拜。
……
白苒跟著林家的隊伍走了。
她內心是真不想和這些高門大戶扯上關係的,這些年,好歹也刷了一些宮鬥劇啊,宅鬥文啊啥的。她本能的就容易往狗血劇本上想。但是形式比人強啊,這身份證問題一日不解決,就一日不能行走江湖啊。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只能這樣的。
隊伍剛駛出幾百米,官道後方就風馳電掣地掠來一個人影。
……
羞花呆呆地看著遠去的隊伍,飛揚的塵土打在臉上也恍若未覺。
這昨晚不就貪吃了桂花魚,哪想到這黑心店家給弄的什麼假冒偽類產品,今兒上午,這肚子鬧脾氣,隔一陣子就疼得冒冷汗,這不,連續去出恭了幾次。等緩過來,追上來,就只看見那女人跟著別人的馬車走了。
他這算瀆職嗎?主子該不會罰他去挖煤吧,羞花無比正經的臉揪成一團,萬分擔憂地想。
對了,那朵野花也不見了。
……
後來,羞花果然被主子關了小黑屋。
帝京城外四豐山上的那群土匪,縱橫四豐山二十年,一夜之間被滅了口,據說無一倖免。沒人知道是誰幹的,成為了山匪傳說裡的未解之謎。
四豐山下的百姓,來來往往的商賈旅人無不歡欣鼓舞。為患多年的山匪終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