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婦人女子們心思不一,有些能接受長樂公主“大開殺戒”有些則是嗤之以鼻,比如褚白梅。
她眼中的恨意恨不得將宋輕一刀一刀片成片兒,扔到街上喂野狗!
她女兒如花似玉的年紀,被陛下當眾訓斥,被禁軍拖走,日後還有誰敢來提親。
難道,常伴青燈古佛嗎?!
宋輕!!
被這赤裸裸的眼神盯的心中不耐,宋輕眸光如劍直射在褚白梅面上,那眼神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再看一條垂死掙扎的死魚。
女子眸中清冷,無波無瀾,卻讓褚白梅心中一毛,忙垂眸掩蓋眼中恨意,手緊緊攢起。
從公主殿下襬擂臺那時起,英姿勃發像永不會落的太陽,若說有哪個男子不服,是沒有的,連葉霖都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耀眼的女子。
袁月心中大為滿意,若公主殿下成了自己兒媳婦那該多好!這天下女子的地位也該變一變了。
身為長樂公主的迷妹團,展雪兒她們怎麼會不興奮,早就看不慣女子要事事順從男人的現狀,她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不是男人褲腰帶上的附屬品!
身為相國的李澤成靜靜坐著眸光不變,新皇登基他要暫避鋒芒,無視其他大臣別樣的眼神,細細的喝著酒水,不發一言。
而禮部尚書王含章也是低頭裝死,對手下大臣的擠眉弄眼置若罔聞,他雖身為禮部尚書,那也是吃皇糧的,長樂公主今日逾矩行為連陛下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他才不管,再惹陛下厭煩將他關在御書房那他哭都沒地方哭。
不就是打個人嗎,用陛下那句話“天塌了有朕頂著,用你身先士卒嗎。”
他早就想明白了,陛下的思想是我等趕不上的,只乖乖的跟在陛下身後便是。
手上一片溫熱,王含章面上一暖,將自己夫人的小手握在自己大拳中,夫人因為沒有子嗣在夫人圈被人冷嘲熱諷。
往日那些端莊女子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又比公主高貴到哪裡去呢。
他不過與夫人琴瑟和鳴感情甚好,不願納妾,卻成了錯。
這種陳舊的教條早就該扔掉,反正天塌了有陛下頂著。
“夫人有孕,這些事就不要煩心了。”
他輕輕哄著,張文淑面上帶著羞澀,一手輕輕撫摸自己微凸的肚子,都這個年紀竟然有孕,真真是羞死人了。
宋輕眸光輕掃殿中眾人,滿意的坐在自己案前,不用再與這些大臣多廢口舌,算他們識相。
夏侯笙偷偷看著宋輕,眼中柔意簡直要將身邊人溺亡,隨從輕咳一聲。
“陛下要注意儀態。”
眼睛都快粘人家長樂公主身上了,沒看到逍遙王那想殺人的眼神嗎。
夏侯笙莞爾收回在女子身上纏綿的眸光,對著逍遙王隔空舉杯,眼中挑釁之意十足。
宋恪臉色又黑了兩度,嘴角微勾,還沒人敢這般挑釁他,西丘皇是第一個。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宋恪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上面繡著零零散散,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花樣,針腳也是歪歪扭扭。
夏侯笙輕笑一聲,眸中神色不變,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