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嘴角微抽,正應為知道她才絕望啊,她堂堂南平長樂公主,所用武器就是一把菜刀?!
殿中氣氛隨著跋拓裕的離開稍顯輕鬆,誰知不到片刻公主卻換了一個人一般,他們又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戳破公主哪根筋。
殿中舞姬翩翩起舞,踩著鼓點,邁著輕盈的碎步,揮著纖細的手臂,袖口翻飛,如下凡的仙子在雲端輕舞。
不知何時殿中變得靜悄悄,長樂公主臉上坨紅一片趴在桌案上酣睡,顯然是已經醉去,連舞姬也放慢腳步,怕將睡美人吵醒。
宋洵將批好的奏摺放在一旁,沒錯,就算是宴會他也得閒中偷忙,江南水患已經刻不容緩,可恨他上輩子沒學過力學,工程學。
輕揉自己額心,空有一身武藝無處施展的感覺真不好。
楊繼奮眼睛咕嚕咕嚕亂轉,東胡都在南平吃了虧,他們北汜國力還不如東胡,若逍遙王返回北汜,舅舅的計劃恐怕有些懸啊。
“皇上,我北汜也願與南平永結秦晉之好。”
楊繼奮這一聲絲毫沒有壓低自己聲音,說句不好聽的額,他就是故意將那囂張女子吼醒,公主又如何,大殿之上如此放浪形骸成何體統。
若在他北汜,這種女子早就壓下去收拾了。
宋輕被吵醒,面無表情的看著帶著囂張又作死般表情的雞糞同學。
“和親?”
宋輕起身活動手腳,所動之處咔咔作響。
楊繼奮吞嚥口水有些懼怕看著她,頻頻後退。
“你,你想幹嘛,我可告訴你,本官是北汜的使臣,你們南平要好生招待!怎可動粗!”
宋輕細眉不屑微挑:“楊雞糞,你知道嗎本公主目前最討厭的便是北汜人。”
砰!面上捱了一拳,楊繼奮一個鼻孔流出鮮血,他慌張大喊。
“南平打人了!南平打人了!”
宋輕對著他的右鼻孔又是一拳,那姐就教訓教訓你們北汜人,真當老孃是軟柿子了,先是化骨刺殺,又是使臣找事兒。
今日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大國風範!
“還敢提和親,本公主說的還不清楚嗎!雞糞大人年紀輕輕便又聾又瞎,本公主身為小神醫這就給雞糞大人診治!”
“啊!!!”
楊繼奮的慘叫不絕於耳,北汜隨行的幾位大臣想說什麼卻被南平的人攔著喝酒,心中雖焦急卻也半點法子都沒有。
誰讓他們北汜國力最弱呢,連西丘這幾年都趕超他們,這次本想娶回一個南平的民間公主,誰知這公主在南平這麼大的地位!
後悔了啊!
這就是一個母老虎,娶回去他們恐怕半刻都不得安生,要倒大黴!
北汜使臣被南平大臣攔著灌酒,殿中氣氛伴著楊繼奮的慘叫瞬間熱鬧起來,宋洵笑眯眯的讓樂手將再用勁些。
最好將那人的慘叫壓下去,叫的人心煩。
小小北汜而已,早晚是恪兒的掌中物,周崇老狗的狗腿子沒必要留情面,將他打怕了,自不會往人跟前湊。
夏侯笙面上的笑真了幾分,與身邊的眾位大臣觥籌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