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簡直是要反了,這個舒良,如此張狂,難道還覺得此處是宣府嗎?”
“孟俊,你現在就帶著羽林後衛,去把南宮給朕死死守住,朕倒要看看,這舒良,敢不敢強闖宮門!”
“陛下,這……”
聽聞此言,孟俊也一陣猶豫,不過,他剛剛開口說了半句話,一抬頭就瞧見太上皇幾乎要冒火的目光,頓時不敢再多言,只能硬著頭皮下去辦了。
見此狀況,一旁的懷恩也拱了拱手,道。
“既然太上皇執意如此,那內臣也不敢冒犯,這就回宮復旨,內臣告退。”
說完之後,這位一直都賴著不肯走的乾清宮總管太監,竟然就這麼幹脆利落的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般果斷的作為,倒是讓朱祁鎮一陣意外,望著懷恩離去的身影,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驚疑不定。
…………
南宮外。
舒良一身張揚的蟒衣,站在宮門外頭,交疊著雙手放在身前,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熱情’笑容,似乎他不是來抓人的,倒像是來會老友的。
只不過,在他的身後,五百帶著短棍,殺氣騰騰的東廠番子,卻昭示著,這位東廠督公,來者不善!
宮門處,值守的一干禁衛,雖然面上仍舊能夠保持鎮定,但是,時不時瞟向外頭的目光,卻暴露了他們內心的不平靜。
片刻之後,孟俊和懷恩一前一後,從南宮中走了出來。
見到二人出來,舒良向前走了兩步,迎了上來,原本,孟俊以為他要打招呼,但是,讓他尷尬的是,這位舒公公看都沒看他,直接迎向了懷恩,拱手道。
“懷恩公公,情況如何?”
這種無視的態度,讓孟俊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想到舒良的名聲,他又按捺下來。
對於舒良的問話,懷恩拱手回了一禮,臉上浮起一絲愁色,道。
“咱家無能,沒能辦好皇爺交辦的事,這次回去,怕是要受責罰了!”
不過,聞聽此言,舒良不僅沒有失望的神色,反而目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繼續道。
“倒也不必如此,公公放心,皇爺要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有咱家在,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能違抗皇爺的聖旨!”
這話口氣斬釘截鐵,若是換了別人來說,必然要被議論不自量力。
但是,配合舒公公的過往‘戰績’,卻也這話讓人聽來,卻只覺得霸道,不覺得是在誇大其詞。
懷恩聽聞此言,更是挑了挑眉,朝著南宮的方向望了一望,旋即,他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咱家就先回宮復旨去了,順便,等著舒公公的好訊息。”
“懷恩公公慢走!”
舒良笑意晏晏的拱手施禮,和懷恩相互告辭,直到懷恩的身影已經離開的看不見了,他方轉過身來,看著臉色難看的孟俊。
這一次,舒公公總算是收起了臉上慣常的假笑,肅然道。
“奉上諭,緝拿隨侍太上皇前往春獵的一應人等,入獄調查,請孟指揮使……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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