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染回看過去,她淺淡的眸子總是給人溫柔的錯覺。
但千音彥漸漸讀懂了裡面的意味,偏不信邪的湊上去。
千音染按住他的肩頭,力氣不大,僅僅一個動作便能讓千音彥失去所有的力氣。
千音彥帶著恨意咬上她露出來的那一點清瘦脆弱的鎖骨,那裡咬上去確實很疼。
千音染沒有任何掙扎,直到少年把那細白的面板咬出血。她也依然沒什麼反應,只是輕輕擦去他嘴邊的殷紅。
“該睡覺了,小彥。”
千音彥沉默地爬起來,暈頭轉向地被狐狸揪著扔回臥室,抱著縮成一團的飛天。
他和這隻小獸一樣,都被那個狠心的女人拋下了。
下方的宴席已經散去了,千音染也喝的有幾分醉意。
天水寒在屋簷下和她遙遙對望,千音染緩慢地對他舉起酒罈,目光澄然。
他舉起酒杯和她隔空對飲,天水寒定定看了她很久。
月光似乎總是喜愛她,親吻在她的臉上,讓她宛若從月光中走出來的神明。
天水寒很久沒有見到她,那種對血液的渴望都淡了,但現在隱晦的渴望讓他的眸子裡滲出了難以壓抑的綠。
“天水公子,有事要與千小姐商量大可以明日再談,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鳳曜撐著腦袋看他跟個望妻石一樣,打趣他。
天水寒收回目光,在下人帶領下去了他常休息的屋子。
這五年來,他沒少在這邊,當年刺殺失敗之後,已然成為天水棄子,在宮裡也並不好過,千府倒是任由他出入。
只剩下零星幾個下人在收拾,連雲最後回望了一眼被月光裹挾的人,靜靜離開了。
鳳曜和她對視兩秒,聳聳肩,被鶴姬拖著往外面走。
千音染再次舉起酒罈的時候,在她身後站了許久的狐狸強硬的奪走了。
千音染目光有些渙散,狐狸在她面前蹲下來。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好香。”千音染探身去夠酒罈,卻落入他的懷抱。
狐狸低頭嗅了嗅,神色晦暗,“在下面喝酒,有女眷身上薰了香。”
“唔,今日回來,整個京城的女眷都來迎接了,你可有中意的?過些日子我去給你求親,之後你就留在這裡吧,不用再跟我去前......”她眼前有些看不清,絮絮叨叨地和他交代著。
奇怪的香氣越發濃郁,千音染覺得有些熟悉。
她的話還未說完,遲鈍的大腦像是卡了殼,什麼也記不清了。
狐狸打斷了她的話,低頭和她擁吻。
安神萱的香氣加上酒精,對一個成長期的玉人來說組合成了相當強烈的迷幻劑。
狐狸吻得又深又狠,顯然是被她的話氣的不行。直到把那個今晚總是吐出傷人話的淺唇親的紅腫水潤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