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
病房門一開啟,喬彥心和顧海棠便一起進來了。
薛老先生:“宴禮很堅強,讓他休息一會兒,盡量別打擾他,半個小時之後我來拔針。”
說罷,帶著那幾個打下手的醫生呼啦啦出去了。
顧海棠心疼地摸了摸季宴禮濕漉漉的頭發,眼圈一紅,眼眶已經濕潤了。
“兒子,辛苦了。”
季宴禮:“媽,我沒事。”
說完之後,滾燙的眼神又粘在了喬彥心身上。
顧海棠很識趣,知道她這老母親此時有點多餘了,連忙道:“彥心,你過來陪宴禮說說話,我下去買點東西。”
喬彥心早就哭得眼淚汪汪的,雖然當時紮針的時候她沒在跟前,但是看到季宴禮渾身都是冷汗,就知道紮針的時候他有多難熬。
她打了盆溫水,打濕毛巾,幫季宴禮擦了擦身上的汗。
去衛生間把水倒了後,再回到季宴禮床前時,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喬彥心坐在他跟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一會兒輕輕摸摸他俊美的眉眼,一會兒又摸摸他的臉頰。
越看季宴禮越稀罕。
薛老先生嚴禁季宴禮動情,為了以防萬一,當天晚上喬彥心便回了季家的宅子過夜了。
季向遠留在病房裡照顧季宴禮。
薛老先生一連給季宴禮紮了五天針,季宴禮肺上的毛病徹底痊癒了,雙腿也逐漸有了知覺。
薛老先生見人就誇季宴禮身體素質好,這要是換了別的病人,他紮一個月針也未必會有這麼大的起色。
再紮半個月的針,接下來再進行一些針對性的訓練,差不多就可以站起來了。
不過要徹底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後續還得繼續鍛煉。
季宴禮的傷情逐漸好轉,有顧海棠和顧家人照顧,季錦良便放心大膽地回了雲城。
他還有工作要忙。
季老太太放心不下季宴禮,陳媽還要繼續給季宴禮燉各種有利身體恢複的湯湯水水,所以兩人留在了京市。
白寧早就自己坐火車回去了,她在京市純屬多餘,而且還遭人恨。
季向遠和喬彥心則跟著季錦良一起回雲城,因為開始填報高考志願了。
這天早上,喬彥心騎著腳踏車去了育英中學填志願表。
她已經想好了,要報考燕京大學的經濟學專業。
上一輩子她就想報考燕京大學經濟學專業,結果為了追隨宋雲庭那大渣男愣是報了南方的大學,學的是農林專業。
宋雲庭來得比較早,李老師安排他給大家發放志願表。
喬彥心懶得跟他說話,便讓付漢文幫忙去找宋雲庭要表。
宋雲庭卻邁著兩條長腿悠然地走到了喬彥心面前,一開口就讓人想揍他。
“季宴禮知道你跟豐臺的事情嗎?
我有點好奇他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