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禮,你先幫我把胃藥取出來,再幫我弄點熱水,麻煩你了。”
季宴禮彎腰從揹包裡找出一個藥瓶子,掃了眼,確認是治胃病的藥。
“這個?”
李月華眼淚汪汪地說:“嗯,麻煩幫我擰開,謝謝了。”
季宴禮抬眸掃了李月華一眼,覺得她的眼神很是詭異,又想起了喬彥心的夢,便留了個心眼,隨手把胃藥瓶子扔給她。
“你總不至於連個瓶蓋都擰不開吧。”
說罷,徑直出了帳篷。
李月華緊緊地握著藥瓶子,氣得牙根發癢,這廝竟然不上當!
季宴禮去自己的帳篷裡倒了杯熱水端了回來,遞給李月華。
“自己喝藥!”
繼而,轉身就要走出帳篷。
李月華抬眸挑釁地看著季宴禮:“你害怕跟我獨處?我會吃了你嗎?”
季宴禮冷厲地掃了她一眼,一言未發,抬腳出去了。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張大柱領著軍醫回來了。
李月華腿上的傷口並不要緊,軍醫很快就幫她包紮好了。
李月華是老胃病,她自己帶著胃藥,軍醫囑咐她按時吃藥便走了。
季宴禮:“我送送您。”
季宴禮和軍醫出了帳篷後,張大柱拿過胃藥瓶子二話不說就擰開了,李月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瓶蓋擰開的一瞬間,一股異香直沖張大柱的鼻腔,眨眼功夫,張大柱只覺得渾身難受不已,好像被扔進了火堆裡似的,只想找個清涼之地。
他意識到自己中招了,也知道跟李月華繼續共處一室恐怕會做出有違紀律的事情。
張大柱急於退出帳篷,可是雙腿軟綿綿的,根本走不動路。
“出去,李記者,請你出去!”
這瓶藥本來是給季宴禮準備的,沒想到誤打誤撞用到了張大柱身上,李月華也是又驚又怕,跌跌撞撞跑出帳篷。
季宴禮將軍醫送出駐紮地,本來打算回來叮囑張大柱下午不用參加訓練,留下來看守駐紮地,順便照顧下李月華。
走到帳篷門口,見一道人影沖了出來,他閃身躲開,李月華羞憤地瞪了季宴禮一眼,接著跑開了。
季宴禮察覺有異,疾步走進帳篷,只見張大柱痛苦地縮在地上。
季宴禮兩步跨過去,一把揪著張大柱的後衣領將人扯了起來,一直拎到帳篷外面,料想他是中了烈性迷藥,拎起一旁的水桶兜頭朝張大柱澆了一桶冷水。
李月華壓下心裡的驚怒,腦子轉的飛快,她很快就勾著嘴角冷笑起來。
“季宴禮,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她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子,露著大片肌膚撲了過去,指著季宴禮哭怒聲罵道:“季宴禮,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趁我不備欺負我……你必須對我負責,否則我饒不了你!”
張大柱在冷水的沖刷下,逐漸清醒過來,被李月華這番操作搞得一臉懵,不敢置信地轉過身看著李月華。
李月華眼睛微眯,兇狠的看著張大柱:“張大柱,你無權無勢,沒有靠山,再怎麼拼命也混不起來,我給你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你也看見季宴禮剛才想欺負我,只要你幫我指證,我讓我爸爸把你調動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