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從思索良久,劉封兩家的先人們用意很明顯:若後世子孫們入洞取得財寶之後,先是挪動左索橋左側的柱子,然後再轉運右側的柱子,那意思就會另有一條逃出生天之路自然會出現。現在那幫狗崽子窮追不捨,安全脫身都很懸了,哪還能將這些財寶悉數帶回。實在不行,只能帶一部分金條在身尋得退路,再圖他個東山再起,只要有了錢那就能招兵買馬,何愁劉家軍沒有再出頭之日的可能,但眼前的境況讓他心中悵然。
“老封!我想對面那幫狗孃養的馬上就要攻過來了,我們這邊還會死很多人,到時.....我怕....我怕不說一些話給你交底,我怕沒有機會了.....”
“不想說就不要亂說.....”
“你別誤會老哥,我們之前兩人之間的誤會太多了,該是時候說一些心裡的秘密給你聽了”,劉義守從身上取出貼身的方形鐵質小酒壺,潤了潤嗓子。
“封大哥當年你為人剛正不阿,凡事不會想人心險惡,下手害死尊夫人另有其人,以至於使我們兩路人馬相鬥,為此,我暗中派幾個得力的手下潛入你府中竊走令嬡,因當時你剛喪妻悲痛之極心神已亂,不會讓我有機會說清其中原委。”
“我當時也苦苦在查詢幕後的黑手,也竟一時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竊走令嬡只是不想讓她遭到不測,便遠遠地送她到香港避開這事非之地,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應該長大成人了,從我家在當地親戚的來信中提到她已在香港西醫書院唸書了,可喜可賀了老封。”
“來,你這出家的老道也破例來口酒”說罷便將酒壺遞了過去。
清風道長接過鐵質酒壺,沉默片刻之後便開啟壺蓋喝了一口,他充滿感激之情地望著劉義守,一行熱淚流出,一時間競不知何以言表,不住地用拳頭錘著劉義守的胸口。
忽然一陣(迫擊)炮彈底針撞擊傳來:嗵..嗵...
只見杜鴻飛扯著嗓子急呼:“江水兄弟快跑,不要待在原地。”
江水聽罷,一個魚貫躍出木窗,隨後便立即感覺身後熱浪襲來炮彈在身後的木屋炸開,木屑紛飛硝煙嗆人。他在空連續兩個空翻落地之後,當即一個側滾便化解空中下墜的力道。
“你沒事吧?”
江水快速拔下一根筷子粗細插入右腿肚的木條,他認得這是木屋木窗條,一股熱忽的血流了出來。
“沒事,被木條劃了一下。”
“哦那沒事,注意止血,你快遊動射擊掩護我,尋找機會幹掉對方的機槍手。”
“好!交給我了。”
“你槍法雖好,但要學會利用地形,因為對手也不是傻子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的命也金貴”他嬉皮地管道。
鐵索橋濃霧深處的四個火力點,重新噴出一道火舌。子彈急速地射在檀木箱構成的工事,子彈貫穿力在箱內大量的金銀元寶錠化為無形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戰場掩體了。
但還是有一顆子彈劃破杜鴻飛的左肩血流不止,他來不及包紮,艱難用左手撿起地上的機槍彈匣,右手按開機槍空彈匣的卡榫,他用力把滿彈的彈匣裝上繼續開火,他咬緊牙關扣動扳機一顆顆火點飛向一火力點,片刻對方不再發出亮光。
敵我雙方此時火力對比為3:2
江水從側面鎖定一處離他較近的火力點,那機手的槍口火力持續時間較長,大致確定人影輪廓後江水射出一發子彈,對方槍口焰口立即消失。
江水較為滿意地拉開槍栓退出彈殼,還沒等他高興一會兒,一陣彈雨朝他的射擊陣地射來:這小子沒死啊,真麻煩,我不解決掉你我就不姓石了。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是他剛剛差點搭上小命從戰場得來的經驗,為此他不敢戀戰,旋即轉入下一個狙擊陣地。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對方仍採用三發點射的射擊模式。
從幾個檀木箱堆疊成簡易工事所構成的射擊孔:一支步槍微微伸出槍口,槍準星與標尺缺口處後面一張俊朗的臉,他的左眼緊閉右眼圓睜。
食指又再次徐徐加力,一顆子彈歡快地從槍口飛,出完成它對最終的目標宿命的一擊。子彈帶著呼嘯直接從機槍手的脛部動脈處劃過,其血液噴將而出而癱倒在地。
“杜副官對面的那夥人現在只剩下2挻機手了,你快看。”
“我知道,現在我讓你把他們全部都給我收拾了,你還得給死死盯住他們,只機槍還在響說明已經又有人頂上了。”
幾輪攻防下來雙方人馬各有折損,對方人馬充足倒了一個補上一個,而劉義守這邊的彈藥馬上就要打光了。
這幫火龍營的團丁越發地聰明,把所有火力都佈置在鐵索橋的對面的棧道、橋頭和橋面。自火龍營收到電報之後,那趙三槐便讓每個團丁身背三張一人高兩寸厚的木板,此刻桟道之上已是暢通無阻了進退有章了。
濃霧正逐漸漸散去.....
“老封,我想情況對我們這邊不妙,現在只一個辦法就把大的檀木寶箱橫放成一排,在後面的兄弟的掩護下往這邊的橋頭靠近,然後...”他停頓了一下。
“然後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逃出昇天,老哥你說對不?”
“我帶著我的手下這些兄弟往前衝一下,不行你們接著上。”
“別說了,要死一起死怎能我一人獨活呢?”
“聽我說老封,上前督戰把槍頂到他們的腦門才能搞死這幫狗崽子,你別說了聽我的,我種出來孽果,我自己把它消了吧。”
劉義守轉身對一名心腹說道:“刀疤你說本司令平日對你如何,你憑著良心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