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看上我們封劉兩家祖上這筆鉅額財寶嗎?現在錢財你們拿到手了,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玩到我開心為止,再說吧!接著玩吧!”他一臉怪笑地說。
他走到挑夫張三龍的跟前,左右打量著這位頭裹深色侗族頭巾的漢子,再他身後也被綁著的幾位,一臉殺氣地開口問道:“你位幾位,到底是幹什麼的快說,要不然我也把你們幾個一塊斃嘍。”
桃夫張山龍顫抖的聲音:“長…長…官大人,我們兄弟幾個是被那劉義司令給請來…來幫他們挑東西進山尋寶的,我可什麼都沒幹啊,昨夜身上口袋只是放了點銀錠,你看也不是照樣被您的手下,給¥給給搜走了嘛,請老爺您高擔貴手放了我們這幾個吧,我們也只是挑夫而已,也從不敢得罪任何人,老總,哦不對龍縣長。”
“哈哈!告訴你當你們把手伸向那銀子的時候,已經得罪我了,已經是死人了受死吧你。”說罷剛要開槍,又把槍口收住。
“讓你們多活一會兒看看執鬧,再用機槍送你們上路吧,那樣你們哥幾個才有個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斜視著說道。
此時,只見杜鴻飛將衣袖已綰至兩膀臂,雙手揣著一挺捷克BZ26輕機手,兩臂青筋鼓起肌肉稜角分明,江水一眼望見心中立刻明白這也一個練家子。他原先盤算只要旱地龍有舉動他也會立刻作出反應,因為他身上的繩子也早已被弄斷,看著此等情形,心中早已一涼:我馨芳妹妹,哥這回真的要死命於此地了。
旱地龍也知情況不妙,他用複雜而又焦急的眼光緊盯著江水,轉而又看了看杜鴻飛他那手中的捷克挺機槍,無耐地低下了頭。
龍懷一滿眼兇光畢露,在身後腰間武裝牛皮腰帶上插著兩支德國毛瑟C96手機的兩名手下左右保護下,他戲虐這些被綁待宰的羔羊,似乎尤味未盡。
“喂!”他走到江水面前,看著眼前這位外貌英俊的少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都看不夠,心想這小夥子長得不錯嘛。
“小夥子,看你穿著不象漢人,你是侗家娃娃吧?你怎麼也被這劉義守也搞到一起去了呢?”
江水開口說道:“我是下江縣龍坡寨的人,因本人父親命喪於其表弟之手,我報仇之後便又被劉義守派來的人一路追殺,結果先是被他抓住了,之後又變成探寶帶路的,現又轉手被你們給抓了,龍縣長我都覺得很冤啊,你就放我回家吧?小的求你了,高抬貴手放過小的。”
“聽你這麼一說,你跟這姓劉的可是大仇人吶,放你回去當然可以,來人啊,給這小子鬆綁了。”
龍懷一身後一名槍手快步上前,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對著綁著江水雙手的繩索一揮,繩索瞬間隨即斷開。
江水張開雙臂活動活動筋骨,兩膀發麻的感覺稍許漸漸恢復知覺。
“這樣我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拿把步槍過來,讓這位兄弟他過一上快意恩仇的癮。”
江水被那龍懷一用勃朗寧指著“請到”那夥人之中,一支半新的“漢陽造”遞到他手中。
他左手託於扳機處,右手握住槍栓,用力一拉“嘩啦”槍栓退開,只見彈倉內滿裝5發子彈。
“侗族的‘臘漢’(侗語意為小夥子)你可要當機立斷喲,眼前這些人你可要把他們一個個給我斃了都,這也是用活人練槍的好機會喲,哈哈…”
“杜少校,這樣吧,你拿挺捷克機槍幫他壓壓陣,這侗家小夥子你可要快開槍,要不然這機槍一起把你給突突了。”
只見杜鴻飛從藍衣人群中走出,手中揣著捷克BZ26輕機槍,隨手拿了兩個彈匣放在衣兜裡,快步走到江水一旁。
“小子,咱們計數開始了啊,超過十秒你不開槍,這機槍就朝你開了,這就不要怪我不給你指一條生路喲!”龍懷一不懷好意地說道。
龍懷一做了一個往下的手式,身後的隨從唸到:一…二…
江水手中步槍的準星,一會指向團丁們,然後又慢慢地指向劉義守那汗水透得發亮的腦袋。
清風道長一雙鎮定的眼光盯著江水的槍口,他此時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倒想看看這小子在巨大壓力面前怎麼處置,更想驗證自己看人的眼力。
“啪”一顆子彈打在劉義守腦袋右側的柱子上,江水然後用力拉開槍栓又頂上一顆子彈。
“啪”一顆子彈貼著劉義守左耳垂飛過,深深貫入木柱之中。
劉義守早已受不了這種心理極度恐懼感的折磨:“小兄弟,朝我腦門快點來一槍吧,難道你讓我在眾人面前尿褲子嗎?你先前的氣也應該消了,來吧給老子來一槍一了百了吧。”
“江水小兄弟,你可不要象姓那姓龍,他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中統的人折磨人很有一套,就算你把我們這些人都打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要死大家一起死,何必做人家手中的槍呢?”
“龍懷一你壞事做絕,將來你家祖墳一定要被人家挖的,你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好下場,人不可欺天!人在做天在看。”一隻沉默不語不語的清風道長此時終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