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大人,過譽了過譽了”邊說邊脫下身上的披風遞給身後的副官。
酒席上那縣長大人,倒上一杯酒,走到劉司令身邊清了清嗓子。
“鄙人初來乍到此地任,以後多有仰仗各位特別是劉司令啊!啊。”
“若沒有劉司令的披肝瀝膽保境安民,哪有我們的太平日子。在此,我借花迎佛敬劉司令一杯。”
劉義守也站了起來與新到任的縣長乾了這杯酒。
“各位!今天本司令擺下這桌酒菜一來是為剛到任縣長大人接風洗塵,二來呢也好讓在座的認識新來的縣長大人。另一則嘛.....”
他端著酒杯四下掃描著周圍,突然眼睛一亮,一眼望見坐在人群中的楊芳馨便直徑走了過來。
“現在的年青才俊倍出,是我縣之福。這位想必是楊老師吧?”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楊芳馨。
坐在一旁的龍校長趕緊起身向這位土皇帝回話。
“劉司令這位就是我縣這些年女狀元,南京金陵女大學高才生,剛畢業卻堅持回鄉的楊芳馨老師,南就行政院院長張群遠房外孫女。”
眾人目光全部聚集在楊芳馨的身上。一身談紫色的連衣裙一臉的清秀。
“下面就請我們女狀元為我們說幾句”那劉司令首先帶頭鼓掌。
“各位在座的長官和前輩,小女子適才聽到的讚美之詞實在不敢當,為家鄉的子弟之教化是吾輩之職責所在。”
“不過在此,有個不情之請,望各位長官對本地學校援手支援足夠的薪資,讓大眾子弟接受更多西學造福一方,不要卡脖子。我說完了!”
“在這裡我劉義守說了,誰在背後私自搗鬼截流學校的經費,看我手中的槍答應不答應”他一臉正色地說。
在場的每人低頭不語。誰心裡都有數,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他又踱步走到大廳中央,看了看眾人。
“我們縣長大人剛到任對本地情況有所不知,近年來多有滋事之亂民,我保安團肩負重任保一方平安,手下弟兄們頗多辛苦,請在座的各位多有體量,為此,我呢今天想說的是縣署各部屬要多為將士們捐一些銀元,今年也不例外啊!哈哈......”
“張會長!今年你們商會的安民費可以交了吧?!”
“劉司令,我們交是要交的,只還不過前些時間已經交過保安團的消暑費後,各商鋪現在很難在短時間內再籌集款項.....”
張會長很快就被劉義守兇狠的眼光威懾便打住了話。
“各位可是聽好了,你們別忘了我的手下每天可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把他們逼急了就不大會聽我的話了,到時損失就難以預料了”他冷冷的說道。
“再說麻,保境安寧人人有責,老少婦孺皆不例外。”
“劉司令所言極是,本人剛到任,也想與各位共渡難關哪”那縣長大人為緩和房內氣氛,打了個圓場。
轉身示意身後的文書急忙開啟身邊的公務皮包,一張家500塊大洋支票呈上桌面。“這是一點心意,代表本縣暑慰問保安團的各位兄弟,不誠敬意!”
“你們看縣長大都知道體恤,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捐呀!”
赴宴的其他人硬生生變成擠油的物件,往好的說就是捐錢,說白一點就是刮錢啊!誰敢多說一句,在場的除芳馨外,全部都得傾囊而贈,宴席散後,劉義守看著遠去賓客,再得意地看著桌上一大堆銀元和票子,用手捋了捋下巴的小搓鬍子,嘿嘿發笑。
在昏暗的屋內兩個黑影在對話。
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位呷了口茶,緩緩地對站著的說“摸清他的底細找準時機再動手,小火慢燉骨頭才爛!記住關鍵要一擊切中對方命門才是致勝之道,小不忍則亂謀。”
“我知道,可就是看不慣他目中無人那種德行,更受不了這窩囊氣。”
“我們遲早要被拔掉這顆毒牙,記住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
“是的屬下明白”挺身一個軍禮,然後轉身離去。
此人從抽屜中取出一封密件看罷,划著一根火柴點燃信箋,將燃著的火柴輕輕地晃動幾下,丟進菸灰缸,揹著手透過窗子望著夜幕中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