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回這麼鬧騰,你不就弄死了我幾個兵丁而已,麻雀飛得再快也快不快獵槍,今天你挑怎樣個死法,是放火燒林子給你來個香噴噴有烤全羊?還是串臘腸?”他用把飛鏢颳著下巴的鬍子,來回地踱著步子。
見半天沒有回應,那惡人惡狠狠地說:“小的們,開殺!”把兩指伸進嘴裡吹了一聲口哨,11把“漢陽造”形成火力交叉,這時想衝出這包圍圈似比登天還要難。
一個黑影直撲向江水,他見衝上來是一條黑犬,一個騰身閃到一旁,抽出身上尖刀與惡犬相鬥。
他左手揮舞一根短棍打在狗的身上,但那條惡狗實在是過於碩壯,一時間竟然耐何它不得。
惡人石本來(賴)這條黑犬是藏獒的雜交品種,平時對付兩三個人便是不在話下。在村中可謂是狗仗人勢,不知咬死咬多少無辜的村民和牲口,為保持它攻擊的野性,它的主人經常是讓它撕咬活禽或受罰之人。
今天這隻惡犬該著江水要了它的狗命,他一手中的棍子衝著那狗眼前虛晃一棍,那黑狗不知是計,猛的一口咬住木棍死死不放,它卻忘了他另一隻手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嗷”的一聲,那黑狗脛部已中數刀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出氣多進氣少。
當搜尋隊步步向前逼進之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在石本來(賴)的臉上,鼻子立即聞到一股血腥味,他用手擦掉臉上的血跡,定睛一看,地上是他花100塊大洋買的黑狗的狗頭。
他惱羞成怒大聲罵道:“就在前面,小的們給開槍打死這挨萬刀的卵崽。”
一時間,彈如飛蝗,江水立即匍匐在地,頭頂上木屑紛飛。
正當無計可施之時,他抬頭看見樹上有幾大窩胡蜂巢和身後有一個飄浮枯葉和爛草的小水塘,一個念頭快速閃過大腦。
他撿起地上的四五個石頭,右手一抖,一串石頭準確打在幾個蜂窩上,頃刻之間尤如轟炸機群出動一般,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憑著以往的經驗如不立即找到避身之所,就等於自殺,他此時不敢多想順勢滾入水塘中……
那惡人本以為勝券在握,10來個人正端著槍向前推進,每個人都恨不得把所帶的子彈全都打在江水的身上,打成篩子也好,打成馬蜂窩也罷,只要解恨怎樣都行。
當走到近前,發現地上什麼也沒有,只聽到嗡嗡之聲驟然而至。一個家丁扔掉手中漢陽造撒腿就跑。
那仇人見勢不妙,也想帶著手下集體溜號,誰知四面都奶蜂向他們包抄過來。
每個人被圍在當心,此時,那惡人要手下把給他當人牆,家丁們可不幹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聽你的了!互相將對方往外推。
胡蜂它可不管你是什麼天王老子,誰叫你都打上我的家來的,再不收拾你一下,以怎麼在這一帶混了。嗡的一下,就朝這群人身上熱情洋溢地招呼開了。
“啊喲我的媽呀!哎呦我的屁股!....哎喲我的眼睛那...啊”,就是一出人間痛苦的交響曲,並配上他們滿地打滾的舞蹈....倒地又起來,接著又倒下,可惜評委只有一個,評委的意見是沒有去掉最低分,也沒有去掉最高分,結果是滿分透過。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水塘水中一堆枯葉之中,一根木管動了一下,一張沾著渾濁泥水的臉龐慢慢浮出水面,然後吐掉嘴裡的空木管,雙眼射出兩道寒光。
地上只有兩個能喘氣的,一人趴在另一人身上,兩人直哼哼。江水檢起地上的步槍,弓著身形走到跟前,一腳踢開上面的那人,發現兩人身上都多了幾件衣服,看見有四個光著膀子的家丁倒在一旁,已無氣息。
他對著那家丁的腦門就是一槍,槍聲讓地下那人一哆嗦。
“睜睛吧!喟喟看你這張臉,怕是你那族長老爹都不認識了。”說完象拉死狗一樣,用藤條捆住石本來的手腳將他倒掛在樹幹。
“江水老弟!饒...命,饒命啊!只要你今天能放過我,我將將家裡的金條全都給你怎麼樣?,你也殺了我這麼多的人該扯平了。”
江水根本都不搭理他,手中不停地往彈倉壓滿5發子彈。
“剛才你和你的手下不是想請我吃串臘腸嘛,現在我回禮了。”
“你要幹什麼?別別....”
”今天薩歲在天保佑,讓你落到我手中,不殺你就對不起許多許多被你害死的亡魂。“
叭!一槍打在仇人的左腿,叭!一槍打在右腿,兩槍打在他的腹部,血流不止,江水的槍口慢慢指向那惡人的眉心,叭!的聲,結束了全都結束了。
江水閉著眼睛淚水默默落下,站在原地良久。
摸了摸上衣兜,幾片楓葉包著的飛鏢他看了看,也該是給那惡霸一方的老族長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他收集了剩餘槍支的彈藥,除手中那把槍外其餘的全部砸斷,頭也不回,大踏步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