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走進來的。”蕭景升淡淡道。
可從三人反應來看,蕭景升基本肯定,幾個老傢伙儼然是在這守株待兔,等著自己。
而丹王臨終前的交代一事,定然是被那位趙師兄給傳了出去。
“放肆,見到本執事為何不行禮!”
見對方如此散漫,老者猛地一拍手扶,站起來的那一剎有著一股無形的波動自體內擴散開來,直接朝著前者籠罩了過去。
蕭景升卻佁然不動,在老者驚詫的目光中將雙手舉到左上方抱拳道:“丹王在世時,且讓我免了虛禮。”
而在下一秒,蕭景升卻猛然上前一步,面色冷厲道:“而你不過區區一終生只能龜縮在築基境的執事,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話語一落,一股更甚於前者的波動便是自蕭景升的體內席捲而開,而先前盛氣凌人的老者竟是在這無形的碰撞中,止不住的倒退了兩步,那堪堪用來穩住身形的手掌更是一併將扶椅給拍碎了。
“築基境!”
老者面露驚駭,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不過一外殿弟子,怎麼可能!”
蕭景升卻也不看他,對著睜著水汪汪大眼睛的丹王幼女招了招手:“采薇過來。”
“爹爹!”
早就害怕的不行的小丫頭,頓時就像找到主心骨,那兩隻小短腿踩得飛快,一路上的淚珠如斷了線一般,嬌小的身子直接撲倒在蕭景升的懷中。
“爹爹?”老者與之身後二人更是一愣,臉上湧出實質的羨慕與嫉妒。
下手好快!
怪不得啊,總有人傳這小子常在夜晚進入丹王寢宮,不想佳人早已被其得手,竟是有了這等難以告人關係。
畜生啊!
見到幾人古怪的神色,深知男人秉性的,夏芷璇哪還不知道各中齷齪,臉頰上不由閃過一絲羞惱,可如今自己母女二人的性命皆繫於蕭景升身上,卻也不好直接撇開干係,最終只好滿臉通紅的站在原地,不做言語。
只是如此一來,卻讓對方抓住了缺口。
“枉費丹王對你如此不薄,你居然早就勾結這毒婦,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丹王之死,定與你二人脫離不了關係。”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急忙扣下了帽子。
“你在放什麼狗屁!”蕭景升直接將江采薇護在了身後,目光冰冷道:“而今我只是念及往日情份認她作義女,休要用你骯髒的思想胡亂揣度。”
“如今丹王屍骨未寒,爾等皆乃丹殿執事,不加照料就罷了,竟帶人欺壓其遺孀,是為何故。”
自己上輩子當鍵盤俠的時候,一聲鍵來,殺得整個評論區烽煙四起,丟盔棄甲,當噴子,他會怕這幾個老傢伙?
你扣老子帽子,老子直接反手扣得尼瑪哇哇叫!
聞言,對面三人也是面色驟變。
“蕭景升,縱然你如今已經步入築基境,可你尚未被授予執事一職,有何資格與我等這般說話,你如此藐視上級,便是將你就地擒殺也合乎宗規!”
這時,位於老者身後兩人已然在一瞬間鎖定了蕭景升的氣機,似乎欲將他直接扣下,先斬後奏。
見狀,表面上蕭景升嘴角也是微微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胸有成竹,實則將那一沓符篆換成了一枚先前丹王贈予的靈寶悄悄於手掌間浮現。
雖然是幾個潛力耗盡,透過築基丹毒之法勉強突破的老傢伙,但他堅決不同意陰溝裡翻船?
想了想,他又覺得有些不夠放心,另一隻手背過身後多了一枚裝滿化屍散的玉瓶。
眼看到了如此劍拔弩張的境地,一直默然不語的,夏芷璇卻是突然嬌叱道:“他沒有資格,那我呢?!”
聞言,幾人齊齊看了過去,正好見到夏芷璇手持執事首座令牌,冷冷的望向三人。
只是在她看似威風的背後,那隻背過身後的玉手卻是緊緊握成一團,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