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後山寢宮一樣如此。
要不然,平日那丹王幼女夜鬧不寐,自己如何前往講述睡前小故事呢?
蕭景升不發作倒還好,一想到之前對方居然拿自己當槍使,趙建飛胸腔內的火焰一股腦的宣洩了出來。
“豎子!仗著平日裡有丹王給你撐腰,你屢次逾越,如今丹王隕落,你既還不知收斂,那就別怪我等師兄弟代為管教。”
話音剛落,趙建飛便是搶先一掌拍出,那裹夾著的氣流不斷於指縫間呼嘯而過,狠狠瞄準了蕭景升的心臟,似乎想要一掌震斷前者的心脈。
“趙師兄,執事說要留他活口。”
見狀,其中一人急忙出聲提醒。
與此同時,其餘二人也是紛紛繞到蕭景升的身後,直接堵住了他的退路。
趙建飛咬了咬牙,只好將手掌偏移,最終落向了蕭景升的右胸。
“噗呲!”
蕭景升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有著一簇火苗從他的指尖猛然竄出,而趙建飛那勢大力沉的一掌就如同紙糊一般,‘噗’的一聲直接被來了個對穿。
“啊!”
中招的趙建飛直接抱著手掌在地上瘋狂打滾,仔細看去對方的手掌中央早已漆黑一片。
那被破開的口子上,更是泛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肉香,卻是一點血跡都沒有滲出,似乎在一瞬間直接被蒸發了。
見此一幕,其餘三人的心底皆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令人發寒的念頭:
這隻手,怕是要廢了!
再看那簇攻擊趙建飛的火苗,已是重新回到了蕭景升的指尖,伴隨著他的撥弄來回跳躍,色澤豔麗而充滿危險。
而他的另一隻袖袍中卻早已將靈力附著於一沓符篆之上,幾人稍有動靜,他便準備火力覆蓋。
“真火!”待看清實物,以及從中擴散而出的恐怖高溫,幾人不由面露驚駭之色。
這可是踏入築基境的標誌。
蕭景升見幾人僵在原地,眼神漠然,一如來時那邊,拂袖往前行去。
只是袖袍中的那一沓符篆卻一直未曾撤去靈力,旦有異動便能隨時火力覆蓋。
翻船是不可能翻船的!
而其餘三人見到趙建飛的慘狀,心中驚懼不已,哪還有上前阻攔的勇氣。
……
慶幸的是,等蕭景升進入內殿的時候,夏芷璇母女無恙。
倒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端坐在右側那一排客座的首座上,他雙眼緊閉,面色凌厲,手指緩緩敲擊著手扶自殿內旋繞著沉重的悶響。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丹王幼女則是在這頻繁的敲擊聲下躲在母親的懷中,簌簌發抖,低聲說著:“孃親,我怕……”
而在這時,隨著一道人影的出現,敲擊聲戛然而止。
老者也是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咦?”
在看到來人是蕭景升獨自一人後,他頓時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你是如何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