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是以李善長為首的淮西勳貴。
一股是以劉伯溫為首的浙東先生。
至於剩下的文武大臣,算不得什麼。
可在這其中,還隱匿了一股勢力。
那便是以太常寺卿呂本為首的江南文官集團,而這些官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便是都在元朝做過官。
所以,新朝初期,這些官員們選擇低調行事,並沒有什麼錯,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權力。
比如眼前的這個揚州知府呂堅白,且不說各方面能力,就光是腦子這一塊,都不太好使。
畢竟,蕭寒說什麼,呂堅白就信什麼的這一點,蕭寒就能斷定,呂堅白幾乎沒腦子,但他卻能坐上揚州知府的位子,那家中的關係不硬,誰信?
況且,剛一見面就敢自報家門,還是向朝中重臣,這怕不是有毛病?
江南的呂,不就是太常寺卿呂本?
雖然說也是個正三品的朝中大臣,但也就是個正三品,而呂堅白用一個正三品的臣子,來威脅蕭寒,怕不是有點自信過頭了吧?
所以,蕭寒只要略微使一些手段,甚至,都算不上是手段,畢竟,當初朝廷缺少官員,在所有官員的任用之中,朱元璋都問過蕭寒的意見,所以,呂本的太常寺卿,算得上是蕭寒舉薦。
那從以上種種,就能看得出來,呂堅白完全不擔心的原因,再者說來,楊憲就算是有罪,牽扯的最多是浙東的夫子,跟他們江南有什麼關係?
殊不知,這其中要是沒關係,蕭寒的這趟揚州之行,還不如不來,一點意義沒有。
“所以,侯爺,我們究竟來揚州,幹什麼?”
童章舜又是抬起眼眸,眼中依舊滿是擔心的看向蕭寒道:“況且,您的身子骨從小就弱,再加上大雪紛飛.”
“本侯的身體情況,本侯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你來多嘴。”
蕭寒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隨即,便是擺手道:“本侯說過了,扛得住也要扛,扛不住也要扛,而不管是什麼事,等見過了楊憲,回了京師,再說。”
“遵命。”
那童章舜還能說什麼?
自家肅寧侯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
“啟稟侯爺。”
“下官將楊憲帶過來了。”
也是此時,呂堅白率先走了進來,並且看向蕭寒微微躬身道。
而身後的差役,隨後便是押著穿戴重枷鎖的楊憲,緩緩踏進了府衙大堂之中。
“蕭寒!”
楊憲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猩紅,渾身更是氣的發抖,隨即,便是聲嘶力竭的喊道:“你不得好死!”
“你能不能有點新詞?”
“每次見了本侯,就這點詞?”
蕭寒微微撇了撇嘴,就不能換點詞?
“你!”
楊憲更是氣得瞪大了眼睛,可是憋了好一陣子,他都沒有憋出一個詞,畢竟,他是個讀書人,罵人始終是有辱斯文。
“都退下。”
“本侯要跟楊大人聊兩句。”
“童章舜,幫本侯把門,誰都不許進來。”
蕭寒瞥了一眼楊憲,便依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