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當朝太子不懼皇帝權勢,依舊敢秉公直言,清掃朝堂上的烏煙瘴氣,那不就等同於為天下的百姓做主?
所以,老朱只是丟了點面子,但朱標卻是站穩了腳跟,完全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那還罰個屁。
“可我覺得兒子沒錯。”
“特別是這件事上,兒子乾的對。”
“而官場上就不能有這種烏煙瘴氣,要是不能讓他們引以為戒,才是真正的對不起這天下的臣民。”
馬皇后依舊看向朱元璋反駁道。
“妹子說的對,是咱錯了。”
良久之後,朱元璋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微微的擺了擺手道:“標兒做的沒錯,是咱太過於苛刻了。”
老朱這一認錯,總得冷個場,可朱標是第一要犯,因為他才爭執,那自然不可能出來緩和氣氛,所以,就只能是蕭寒了。
“好了。”
“叔叔,嬸孃,這件事已經過去,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反正,叔叔沒有錯,嬸孃也沒有錯,太子也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隨即,蕭寒便是來到朱元璋的身邊,為朱元璋順著氣,又是給朱標使了使眼色,這才笑道。
朱標頓時心領神會,便是連忙來到馬皇后的身邊,又是陪著笑容,為馬皇后舒心。
朱元璋與馬皇后的臉上,也是緩緩露出的笑容,他們老兩口,過了半輩子,怎麼可能不拌嘴,吵吵鬧鬧,都已經習慣了,甚至,要是有一天不吵,還覺得有點不舒心。
況且,老朱可是天下之主,大明的開國皇帝,他用得著怕馬皇后?
那當然不可能,無非就是愛護,甚至,在老朱的心中,可能就連朱標,都不如馬皇后這般重要。
畢竟,糟糠之妻,生死與共,焦胸藏餅,光是這三點,老朱這輩子都不可能辜負馬皇后。
所以,不管馬皇后怎麼罵,不管馬皇后怎麼說朱元璋,朱元璋都能一笑了之,而能讓朱元璋認錯的人,除了他自己,也就只剩下馬皇后了。
“沒有誰的錯。”
“都是自個家人,分個什麼對錯。”
朱元璋白了一眼蕭寒,便是樂呵呵的說道。
“叔叔不氣就好。”
蕭寒這才鬆了口氣,又是點頭笑道。
“行了,風雪,快來讓嬸孃瞧瞧。”
馬皇后又是白了一眼朱元璋,這才對著蕭寒,和顏悅色的招了招手道:“看看合不合身,喜不喜歡。”
“嬸孃。”
蕭寒直接坐到了馬皇后的身邊,脫掉了披在身上的裘袍,露出裡面的錦袍,才笑道:“嬸孃親手繡的衣袍,怎麼可能不合身,謝謝嬸孃,風雪很喜歡。”
“喜歡就好。”
馬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是替蕭寒整理了一下服飾,笑道:“嬸孃年年都給你繡,讓你每年入冬,都可以換新衣袍。”
而這一句話,差點點炸了朱元璋和朱標,這父子倆,更是大眼瞪小眼,那酸溜溜的味道,更是直接蔓延了出來。
朱元璋:“你真是咱的媳婦?”
朱標:“您真是我的娘?”
當然,他們也就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要不然,馬皇后又得罵街,他們還得遭罪,不至於,真不至於。
“那風雪就先謝過嬸孃了。”
蕭寒的臉上閃過一抹溫和的笑容。
“跟嬸孃客氣什麼。”
馬皇后也是笑著拍了拍蕭寒的肩膀,眼中的寵愛,毫不掩飾。
“你倆就別大眼瞪小眼了。”
隨後,馬皇后又是沒好氣的轉過頭,看向酸溜溜的老朱和小朱道:“今年我就繡了三件衣袍,就是給你們繡的,本來也就只是想逗逗你們,你們的衣袍在櫃子裡,自己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