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這濟王平時對女子風流放蕩就算了,今日竟對我家公子也有所歹意。”芍藥氣的嘴裡不停唸叨著,竟忘了幕遠寧還未離開。
“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絆倒倒是與濟王無關。”
“近日傳聞本王讓憶風已處理好,曲弟不必憂心,今日即使誤會本王也會讓遠濟與曲弟賠罪。”
箔歌不解為何他要讓濟王與自己賠罪,但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心中倍覺溫暖。
“這桃花酥本王讓憶風再給你買來。”望著已經一片狼藉的糕點幕遠寧緩緩說道。
幕遠寧心情有些煩悶的回了軒寧殿,片刻之後幕遠濟被喚了過來。
“皇兄,我說了是誤會一場,是他自己撲到我懷裡的,我可不敢欺負他,那曲小皇子是生的好看了些,但本王只對女子感興趣,絕不會··”佛袖幾下後繼續說著:“絕不會對男子感興趣。”
話說的鏗鏘有力,但自從離開靜雅閣後,那曲小皇子白皙的脖頸和撥出的熱氣反覆出現在幕遠濟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那雙靈眸也是讓他難以忘記,突然覺得三哥寢宮內燥熱無比。
“從今往後你與曲弟之間要注意分寸,不可有肌膚碰觸。”幕遠寧的聲音透著些冷。
分寸,肌膚觸碰?你與那曲小皇子之間的分寸才倒是讓人生疑好吧。
次日憶風果然送來了新鮮的桃花酥,箔歌心中的陰霾漸漸消散,想著寧王都未將傳言放在心上,自己怎能如扭捏作態。至於和濟王的誤會本就是誤會一場,他便不再去想。
除夕將至,箔歌聽說今日寧王與濟王一起前往祥和宮看望覃妃娘娘,濟王雖不是覃妃親生,但卻視濟王如己出。濟王對覃妃也如生母一般,經常哄她高興嘴如蜜糖,倒是比內斂話少的寧王更受覃妃喜愛。
箔歌聽芍藥說著不免心中一哧,這倒像濟王性子,總是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
自己獨自一人倒還清閒,她準備去找楊子靖下棋解解悶。一路從靜雅閣出來看到濟寧宮上下一片忙碌,到處都在張貼福聯和掛燈籠,在軒寧殿附近箔歌聽到了張公公有些尖銳的聲音。
“翠兒你小心點兒掛。”一個身材微胖的漲紅著臉的太監在指使著下人們:“你們都好好佈置,寧王心細,不可出錯。”
張公公是掌管濟寧宮內上下宮人和侍從的太監總管,箔歌是認得他的,今日瞧著他也是滿面紅光心情大好的樣子。
“張公公操勞了。”箔歌上前與他招呼道。
看清了來人張公公有些促然:“奴才見過曲二皇子,剛才手忙腳亂並未看到您,還請恕罪。”他知道這曲二皇子與寧王與濟王平時交情甚好,對他自然也是存著些敬意。
箔歌微笑著示意著他並不打緊,準備起身離開,腳底突然被東西絆住頓時失去了平衡。
“曲弟當心。”一股溫熱從箔歌手心傳來,她並未倒下,而被剛巧回來的幕遠寧牢牢的接住,心中頓時喘了一口大氣。
並未摔倒箔歌正在慶幸,可芍藥為何苦著個臉?尋著她幽怨的目光箔歌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幕遠寧修長白皙溫熱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攥著,與之前遊湖無意的的觸碰完全不同。
箔歌緊忙將手抽回道:“謝寧王相救。”
“寧王殿下,曲二皇子恕罪。”一宮女撲通跪了下來:“這串燈籠是奴婢放在這裡準備掛上去的,沒想到會害曲二皇子摔倒,奴婢該死。”說著著急的哭了出來。
箔歌想她也是無意,替她求著情:“寧王勿要責怪她,是我自己未留意。”
幕遠寧倒沒有聽進去宮女的哀求,他也只顧的慶幸,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回來遇上,她今日怕是要受傷了。想著剛剛自己握著她的雙手,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些,一股情愫漫延開來。
半響對著地上跪著的宮女淡淡的開口說道:“索性曲弟無事,你把這些收拾好退下吧!但需罰你十日賞錢。”
“謝殿下開恩。”說完宮女便被張公公帶了下去。
箔歌也不再逗留,再次謝過了幕遠寧低頭往思哲宮走去,一路上卻一言不發。
“公子,你的臉怎麼紅了?”
“天氣寒冷。”
她走後幕遠寧倒是站在寢殿外半天沒有進去,望著遠處盛開的梅花彷佛心中和這花在一起怒放,“憶風,這花是不是很好看?”
憶風半天不解只得愣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