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日子裡,一切煩惱都被拋之腦後。
事情是怎麼變味的呢,好像是從養母被她宣告死亡又復活的那天。
蔡雲依然記得那種被人抓著頭髮,瘋狂扇臉的痛苦,以及那被扯離頭皮的頭髮。
又或許不是捱打的時候,而是她被醫院勒令停職考證那天。
說到執業資格證,又是蔡雲心中的一個痛點。
出事後,蔡雲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回去原本的第一院,而是給其他醫院傳送了簡歷,打算重新找一份新工作。
畢竟,她可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曾被導師多次誇讚手穩技術好的天才。
若不是這樣,當初第一院也不會放心給她這麼大的權利,並讓她獨立帶團隊進手術室。
可惜並不是所有醫院都像第一院那樣能大膽的用人。
不少醫院都表示出對她學歷的興趣,可這些醫院同時也在不斷向她追問一個有些討厭的問題:有沒有執業資格證。
蔡雲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如此執著於這些淺表的東西,更值得關心的,難道不是她的技術水平麼。
而且在大學的時候,她有考取過通科證書,換句話說,每一科的病她都能看,為什麼要用另一套規則來為難她。
況且那邊的醫學技術比這邊好的多,憑什麼回到國內反而用不了那邊的證書了呢?
再不然,攪亂她生活的,就是隔壁那對拼命秀恩愛的情侶。
就沒人告訴他們,真正的愛情和幸福是不需要秀的麼。
就像她和...
想到這,蔡雲鬱悶的拉扯自己的頭髮:他們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一切都不對了呢!
以往她非常享受羅燃管她的感覺,與養母的管束不同,羅燃會帶她瘋狂,讓她感受世間百態,教會她平凡人的生活。
告訴她做人不能太假,要腳踏實地的生活。
羅燃曾經帶她感受的這些事,能讓她清楚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可最近一段時間,蔡雲覺得羅燃對她管束的似乎有些多了...
他們的生活習慣其實不大一樣,她喜歡浪漫多過麵包,但羅燃是個非常精打細算的人。
吃飯時最多兩個菜,平常也講究自我控制,基本不吃任何零食,水果什麼的也極少買。
蔡雲的廚藝不好,家裡負責做飯的一直都是羅燃。
以前羅燃也曾笑著讓蔡雲學習做飯,這樣羅燃下班後也能吃點現成的。
但最近一段時間,蔡雲敏銳發現,羅燃說這些話的頻率越來越高。
其實蔡雲不是不想學習做飯,也不是不想出門買菜,她只是擔心自己的錢沒辦法撐到她透過職業資格考試。
自打同居後,羅燃就沒給過她一分家用。
她現在花用的錢,一部分是銀行按季度結算的利息,另一部分則是醫院打過來的工資。
蔡雲以前從沒發現自己的工資居然這麼低,低到不夠她買以前穿的任何一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