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在經脈之中緩緩遊走,他彷彿能感覺到經脈的凹凸不平,真氣行於其上,就好像汽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一樣,沒辦法將速度提到最高。這種感受很新奇,他沒想到經脈居然是這樣的。在試著操控真氣避開那些“坑窪之處”後,程坤執行一周天的時間縮短了十分之一。
這種效率上的提升就很驚人了,等於說程坤修煉的速度提高了十分之一,天長日久之下,他與其他人之間拉開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只是這種精微操控對心神的耗費頗大,程坤也只能堅持十八個周天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否則的話效果還會更好。
結束了一輪的修煉之後,丹田之中積蓄的真氣又渾厚了幾分,程坤滿意地睜開眼睛。不得不說,這種一點點變強的感覺實在是很好。
而在這時候,程坤忽然感覺帳篷外不遠處好像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節奏很亂,人在緊張的時候一般呼吸都會比較亂。
難道是有人起夜嗎?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坨異物被甩在了帳篷上,程坤鼻子中也聞到了一股惡臭。
什麼情況?程坤有點懵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他趕緊走出帳外,頓時,惡臭更加明顯。藉著月光,程坤看到帳篷外皮上有一攤穢物,氣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尼瑪,程坤的肺都要氣炸了,居然有人朝自己居住的帳篷上扔屎,TMD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程坤朝遠處看去,一個隱約的影子正在拼命逃跑,眼看著就要逃出他的視線範圍之外。他當即施展浮光掠影,身形如一縷輕煙一樣飄了過去,速度極快。
胡三玩命的跑著,劇烈的運動讓他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剛才朝程坤帳篷上扔屎的人就是他,作為賴疤兒的心腹,這種事幹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屢試不爽。只是沒想到程坤這麼警覺,他剛扔完,這傢伙就發現追了出來。
賴疤兒原本是打算這樣找人扔個幾天,先把程坤與其他人孤立起來,然後再叫人揍他一頓的。
別看這是下三濫的把戲,真正用出來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但現在第一次就出了問題,他現在只想跑得再快一點,如果被程坤抓住,到時候被揍的可就是他了。
只可惜胡三的爹孃生他的時候沒讓他多長兩條腿,程坤只用了三個呼吸的時間就追上了他。他半點沒猶豫,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胡三被這一腳踢的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出去,摔在地上,啃了滿嘴的泥。
胡三的嘴裡一時間被泥土的腥味和鮮血的鹹味充滿了,他的嘴唇破了一條口子,鮮血直流。他顧不得這些,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再次逃跑,可又被程坤一腳踢飛出去老遠。
這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程坤腳上暗勁如針一般噴發,腳尖順勢點在了胡三的穴道之上。他只感覺自己的腸胃好像打成了無數個結,腹中刀絞一樣的疼痛。這痛感是如此的劇烈,以致於徹底將他擊倒,他只能躺在地上,身體佝僂著像只大蝦一樣,額頭上冷汗流起來沒完,嘴巴張的大大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程坤走到他面前,看了兩眼之後認出了此人是誰。白天這傢伙就站在賴疤兒的身後,他受誰指使就一目瞭然了。
對賴疤兒為何叫人大半夜跑過來扔屎程坤也有了猜測,此人顯然不是那種心胸寬大的人,此舉只不過是想要報復而已。有句話說得好,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實在是正確無比。
但程坤得承認,他確實被這廝噁心到了。
程坤這一腳暗勁點穴,刺激的是胡三肚子上密集的神經叢,除了他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解開如此“怪異”的點穴手法。看著胡三痛地兩眼翻白,程坤卻沒有一點同情,對付這種人,只有將他打怕了,打服了才行,否則日後有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胡三已經昏了過去,程坤一隻手抓住他衣服的後領,像提溜一隻雞一樣拎著他走到自己的帳篷面前。看著上面的穢物,程坤本來已經有些平息的怒火又熊熊燃起,他右手一甩,將他扔到帳篷上。
胡三滾到地上,穢物沾到他衣服上,還有一些沾到了他的臉上。他被這一下摔醒,迷迷糊糊地感覺嘴邊好像有什麼東西,他睜開眼睛,看明白之後,頓時噁心的嘔吐起來。
偏偏肚子上的疼痛讓他不敢用力,他只能抽搐著,肉體上和精神上的折磨將他擊垮了。胡三痛哭著求饒:“程屯長,程爺爺,是我錯了,這都是賴疤兒那混蛋逼著我乾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程坤一聲冷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他將胡三的外衣脫掉,然後找了根繩子將他捆綁起來,吊在一根杆子上,準備就這樣晾他一夜,等到天亮之後在去找賴疤兒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