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面色轉白,“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衣沐華:“其實我根本沒有抓到隊長,不過是騙你的。”
黃岩擠出一絲笑容,“事關案子,你不想對外人說,騙我也沒什麼。”
“隊長我只對你說過,但在我送你來醫館的路上,有殺手潛入天牢,意圖殺那隊長。”
“這也不能說明是我。”
黃岩依舊死不承認,衣沐華又道,“他已經指認是受你所託。”
黃岩沉默,顏喜說道,“你一定在想我們在套你的話,那你就錯了,他除了指認你,還說你身上有一方手帕,是你的上級給你的。”
他手下意識移動到胸前,顏喜快步上前,搶過他手裡的東西。
顏喜拿到衣沐華面前,衣沐華低頭,是一方白色繡帕。
帕子上有個涼亭,亭旁有首詩歌。
顏喜唸了一遍,衣沐華尋思詩既不押運,也全意境,必然是以某種他們自己知道的方式來解讀信,詩內必藏了某種訊息。
衣沐華將黃岩帶到天牢審訊,黃岩不肯吐露手帕上的詩,也不肯說上級是誰。
黃岩是找太陽唯一的線索,方孔只能用刑具,
逼問難免血腥,方孔讓衣沐華和顏喜出去,兩人便走到天牢外。
剛走出外面,遠遠見到公孫束朝兩人走來。
顏喜識趣走掉,衣沐華攔都攔不住。
待公孫束到跟前,沒等衣沐華開口,公孫束就猜到,“方孔在逼供嗎?”
衣沐華點頭,公孫束說道,“黃岩沒那麼快招,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其實衣沐華不是很想出外面吹風,但公孫束開口,她不好拒絕,兩人往外走。
兩人走到湖邊,湖上畫舫過,衣沐華笑道,“好久沒見金坊主和千紫了,不如我們去坐坐吧。”
公孫束拉住她,衣沐華愣了愣,這是幾個意思。
“我想與你靜靜走一段。”
“你是有話要說麼?”
公孫束笑道,“沒話就不能兩人獨處麼?”
“那倒也不是,我是怕壞了您的名聲。”
衣沐華的名聲狼藉,實在不願牽扯公孫束。
公孫束歪頭,“你我什麼時候如此見外了。”
“朋友嘛,還是客氣些好。”
衣沐華可沒忘記,他一再強調兩人是朋友,既是朋友,就該有分寸感。
公孫束停下腳步,衣沐華奇怪看他,“我應該沒說出話吧?”
“你就這麼想與我做朋友?”
“不是你說的呢?”
當初在胡江,他可是口口聲聲說朋友。
“如果我改變主意了呢?”
衣沐華怔住,他什麼意思,連朋友都不願做了?
她也沒惹他啊,還是思翼不願他們來往?
原來他想獨處,是為了一刀兩斷。
思及此,她心裡一陣心酸,怒氣翻滾,“侯爺不想做朋友,不做就是,我衣沐華別的沒有,朋友還是挺多的。”
她快步往回走,公孫束拉著她,“你想哪去了?”
衣沐華在氣頭上,甩開他的手,“不就是照你的意思辦麼?不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