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無奈,只能道:“皇上,此事怕是另有隱情,還請皇上莫要寒了朗兒的心。”
隨即蕭貴妃離開。
而因著蕭貴妃的話,剩餘的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大皇子身上,蕭雲朗猛地跪下,膝蓋磕在堅硬的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大皇子:“父皇,您要相信兒子啊!兒子如何會做出這種事!定是有人刻意冤枉兒子!想要挑撥父皇,母妃和兒子的關系!”
蕭宗帝卻未應他的話。
蕭宗帝眼神陰森森地看向跪著的宮女,語氣極寒,卻又無比平靜。
“你是如何找到這娃娃的,給朕從實講來,絕不可漏掉半分。”
宮女顫著聲:“是。”
宮女:“奴婢是宣和宮的宮女彩兒,素日裡負責給宮裡掃塵,適才,適才在打掃偏殿時,這娃娃從房樑上掉下來,嚇了奴婢一跳,奴婢一時沒忍住,才喊叫出聲。”
宮女垂著腦袋,語氣裡帶著哭腔。
“奴婢,奴婢將那布包拿過一看,誰知裡面竟是放著詛咒貴妃娘娘的娃娃,奴婢當時便嚇慘了。”
蕭宗帝:“你說此物是在偏殿房樑上掉下來的?”
宮女:“是。”
蕭宗帝叫來了刑禦司的人。
“去那偏殿看看。”
“是。”
片刻後,刑禦司的人回來。
“皇上,那房樑上確實有個包裹的印子,看周圍的灰塵,此物怕是放在上面有段時日了。”
蕭宗帝垂眸。
幾息後,他抬頭,望向大皇子:“那偏殿素日裡誰進去的最多。”
蕭雲朗:“……是,是兒子。”
蕭宗帝:“可還有其他人?”
蕭雲朗白著臉搖頭。
隨即他急切地說:“父皇,兒子只是愛在那殿裡寵,寵幸人,可這包裹兒子著實不知啊,父皇和母妃本就疼愛兒子,兒子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等自毀之事!”
嘉蘭皇後幽幽開口。
“人心隔肚皮,大皇子心口是否如一,只有你自己最為清楚。”
嘉蘭皇後還記著大皇子將蕭辰逸推落水的事,此時見蕭雲朗有難,自然是樂得踩上幾腳,大皇子臉色陰沉,剛要反駁,便聽到蕭宗帝的聲音:“去把你宮裡的人全給朕叫來!”
蕭雲朗:“是!”
少頃,宣和宮裡的幾位妾室和伺候的下人全到了,烏泱泱地跪了一片,可蕭宗帝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眾人都不知這布包是從何處來的。
“皇,皇上,奴才有話要說。”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
蕭宗帝凝眸,看向跪在最末尾的一名小太監,寒聲厲喝:“說!”
小太監將蕭雲朗在得知蕭貴妃有孕後,在宮裡發怒的事稟給了蕭宗帝。
眾人聞言,再看向大皇子的視線都帶上了些許懷疑。
蕭雲朗:“……”
蕭雲朗磕頭。
“父皇,兒子那時不過是怕母妃日後不喜兒子了,因著惶恐才發的火,母妃對兒子這般好,兒子喜愛母妃肚子裡的弟弟還來不及,又怎會想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