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行人又來到練功場,靜謐的夜,銀白的月光給練功場也照的雪白一片。眾人都是大高手。魯迪自恃身份,畢竟是院長還是先天高手,最後只得由吳起做了試驗徐良一刀的物件。
“這刀感覺破壞力應該能達到丹勁的程度,你們覺得呢”魯玉文嚴肅的說著。
“丹勁有點遠吧,化勁大圓滿也就差不多了”風起是這個想法。
“一個丹勁圓滿打兩個三個丹勁圓滿是常事,但是丹勁中期的修為發揮出丹勁的破壞力,這就有點變態了,丹勁中期而已應該不會強到哪去。”魯玉文的爺爺說道。魯院長能對自己兒媳說“死了你再生一個”這樣的話,又跟吳起是好朋友,這人雖是院長,但是貌似某些方面也不怎麼靠譜。
範悠雪卻是反常的一言不發,只是望著徐良的目光充滿期待。
徐良和吳起面對面站著。
“用盡全力,我看看你這一刀打底什麼成色。”說著也拿出一把凡器上品的長刀。
“吳伯伯,當心了。”徐良說完,還是提氣,運勁,雙手握刀同白天一樣的角度卻更加兇猛的斬下。吳起看徐良真氣翻湧,血氣如龍,渾身赤紅血管高高賁起的模樣,也是收起輕視之心,丹勁大圓滿真氣鼓盪,雙臂運勁架住徐良朴刀,亮白的月光給徐良朴刀斬出後長長的殘影都染上一片雪白。
吳起自雙刀甫一接觸,便感覺一股巨力,豐沛又純粹,仿若一隻猛獸死前的絕命一擊,決絕不留一絲一毫餘地。雙刀接觸瞬間,便是一聲暴鳴,緊接著一聲“咔嚓”脆響,吳起這身經百戰的丹勁大圓滿立刻察覺不妙,徐良朴刀自右向左斬擊,吳起一刀是右手持刀,左手方向兩刀交接,暴鳴想起吳起就意識到這刀要斷,當即一身真氣毫無保留爆發,棄刀,雙臂豎起,護在身前,巨力襲身,吳起全力爆發強勁的氣流吹的眾人衣衫咧咧作響。眾人抬眼一看,徐良朴刀在手,渾身輕顫,吳起則是兩手小臂豎起護在胸前,長刀已經碎成兩斷,兩個小臂微微發抖。
魯迪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吳起身前,定定的望著吳起的小臂,全身軟甲這次還起了保命作用,這一刀不但斬斷凡器上品長刀,下品靈器的軟甲護住吳起小臂,卻也被這斷刀後餘力震得雙臂發麻。吳起放下雙臂,練功服兩隻袖口頃刻便被染紅。
“嘶”不斷地吸氣聲響起,眾人都被這一刀的破壞力驚到了。
“吳伯伯,你沒事吧,這……居然能斬斷凡器上品兵刃。”徐良看了看朴刀,刀身一道深深的豁口,這刀也廢了。
吳起甩著發麻的雙臂“死不了,這一刀真狠啊。”
“這一刀叫什麼名字?”魯迪看著一刀後就渾身熱氣蒸騰的徐良。
“還要起名字?”徐良回身看著範悠雪和風起。
“殞身一刀”風起酷酷的說。
“這刀靈感來自流星,叫流星落怎麼樣”範悠雪雙眼充滿神往。
“就叫流星落吧”徐良對著魯迪恭敬的說道。
“刀出敵隕流星落,不錯。丹勁中期不知底細接這一刀都危險。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哈哈哈哈。”吳起滿臉欣慰開懷而笑。
幾個小夥伴一臉神往,羨慕,三個教官一臉欣慰。
“風起,眼光不錯。”風采說著向徐良擠了擠眼睛。
“小雪眼光也不錯。”吳起很懂事的跟了一句。
轉眼便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宗門大比了,今天眾人都放假了。好好調整狀態面對明天的宗門選拔。
徐良讓範悠雪寫封信給範爺爺,徐良自己也寫了兩封信,都是給張義波的。
徐良慢慢的,一個個字都是認認真真的書寫,兩封信花了三個時辰,地一封信洋洋灑灑數千字,把離開雙旗鎮後發生的事,事無鉅細的告訴了張義波,說明天就是宗門選拔了,問候了戍衛隊一眾老熟人,還說要回去看他們給他們帶多多的菸捲,美酒神仙醉。
第二封信卻是寫了,自己已經進入宗門,但是要立刻去宗門了,以後待自己修行有成會回去雙旗鎮看望雙旗鎮駐守的眾位長輩。
徐良和範悠雪一起找到吳起,徐良說道:“吳伯伯,張叔也是您帶出來的,這第一封信先幫我寄給張叔,如果我沒有回來,再把第二封信寄給他吧。張叔把我養大,傳我武藝,又對我寄予厚望,小時候不懂事總是偷懶滑頭,以後我不會了,這次是為了我的未來,我清楚,如果回不來,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怪任何人,還請吳伯伯成全,不要告訴張叔。來道館幾個月,承蒙吳伯伯厚愛,別人要交錢才能來道館學習,而我們……。吳伯伯我知道您的付出,也知道了那五瓶藥酒價值不凡,以後入了宗門必不忘您的厚愛,如果我回不來了,辜負了您的期望,徐良先說一聲對不起。無法報答您老了。”說完眼眶通紅的徐良就要下跪。卻被吳起一把扯住。
“給我憋回去,老子半生帶兵無數,知道為什麼對張義波那臭小子刮目相看嗎?只是天賦修為,他根本不配,我到了化勁後期就覺得雙旗鎮太小,沒有我發揮的空間,那時候已經二十多歲了,所以我找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資源才來了長林,我修為到了丹勁做了偏將,那時我想張義波十幾歲的年紀,來長林或許會有更大的發展,我讓他來偏軍,他執意不肯,他說“我是雙旗鎮目前修為最高的,雙旗鎮這地方小,我走了或許沒有更有本事的人來,我們這些小地方的兵魯子本來傷亡就高,連個快突破先天的畜生都要拿命去堆,我走了他們或許更難,我知道我不是天才,那我就把流雲刀傳遍雙旗鎮,讓想學武的人,都能有個沒什麼本事的領路人。我這輩子只守著雙旗鎮。等我帶出天才的時候再讓他帶著我沒有實現的理想去找你””吳起也是雙眼微微泛紅。這些話張義波不曾對他說過一句,但是想想卓一凡小隊靠著流雲刀能捕殺修為接近先天的猛獸,張義波做到了。徐良已經淚流滿面。
“所以和他一比,我就是個逃兵,如今我丹勁圓滿,可是我的年紀入不了宗門,長林沒有我想做的事了,所以我才來了道館,想帶出更多出色的後輩。張義波是有理想的人,他犧牲了前途,放棄了可以變強的機會,甚至甘心一輩子守著雙旗鎮,他做到了。男子漢別哭哭啼啼的,男兒流血不流淚,既然都欠了我,那就不妨多點,等你成了大修士一併還我。”說完吳起拿走了徐良和範悠雪的信,丟給徐良一個新的儲物袋。
徐良暗暗發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