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呢?”陸晚初沒什麼好氣,態度又臭,鬱孤風不敢得罪,趕緊回應,“澤爺讓兩位先坐一下,他馬上下來。”
陸晚初打量著四周,還是熟悉的陳設,她以為翟青上位後第一件事就是抹滅關於她的一切,沒想到竟然什麼也沒動過。
楊浩然偷偷拉了一把陸晚初的袖子,看著陸晚初的樣子他心裡也害怕極了,生怕陸晚初會做出什麼出規格的事。
陸晚初走去沙發坐下,自然地翹起二郎腿,動作那是一個霸氣凌然。
“嘶……”鬱孤風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了一眼樓上,考慮要不要回去再提個醒。
“還不下來?讓我上去找他的意思?”陸晚初起身站了起來,楊浩然趕緊把她拉住。
鬱孤風此時此刻雲裡霧裡,茫然無措地繼續安撫,“moon小姐,澤爺很快就能下來了,不然我先給您倒杯茶。”
“不必。”陸晚初攥緊拳頭,她早就想好了,謝雲澤真敢做這種下三濫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鬱孤風往後退了兩步,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電梯門響了,謝雲澤坐在輪椅上出現在了電梯裡。
男人穿著一身素白色的棉麻襯衫和西褲,和平時雷厲風行的模樣多了幾分不同,整個人看起來隨和了一些。
不過即便他把自己打扮成朵花,陸晚初也不會有一分心軟。
“人藏在哪了?”陸晚初行動如風,楊浩然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晚初已經走了過去,人就堵在電梯門口。
謝雲澤被堵在小小的電梯間裡,加上陸晚初一身黑衣凶神惡煞地,此情此景彷彿陸晚初要強搶小白臉一樣。
女人的聲線又冰又冷,謝雲澤嘴角的笑往下落了一毫。
“什麼人?”謝雲澤沒有覺得陸晚初把他堵在電梯裡有任何不對,反而對兩個人之間不超過一米的距離感到滿意。
他控制輪椅上前,把距離縮短到了三十厘米,這個距離他可以嗅到女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
謝雲澤嘴角挑起的弧度更大了,這讓陸晚初對他的懷疑直接近乎確定。
“你把他帶到哪去了?謝雲澤!他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女人歇斯底里上前,此時此刻她的面部表情必然是猙獰可怖的,她抓住謝雲澤的前領,把身後跟過來的楊浩然和鬱孤風都嚇壞了。
“姐姐!”
“澤爺。”
謝雲澤微微擰眉,抬手示意鬱孤風停下。
“他是誰?”男人的黑眸緊鎖著面前的女人,他抬起胳膊掌心覆在了自己前襟的那雙小手上。
她的手很冰,謝雲澤眉心一動,溫厚的掌心捂地更緊了。
“你不要跟我裝傻,你本身就不是什麼小白兔,何苦每天披著羊皮圍著我轉呢,你現在跟我坦白,我敬你是個君子。”陸晚初眼睛一眨不眨,她害怕一眨眼,自己的軟弱會凝成眼淚滾下來。
女人的眼底盡數是輕蔑瞧不起,她的指甲嵌進了襯衫下的皮肉裡。
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看到指甲下白襯衫透出來的紅意。
“遇到困難了可以直接告訴我。”謝雲澤眼底的心疼大於疑惑,這一刻,他甚至不太想知道女人口中比她命還要重要的人是誰,如果她眼裡能多一分開心的情緒,謝雲澤可以傾盡一切。
男人的嗓音溫柔中帶著磁性,楊浩然上前一把拽過來了陸晚初,“姐,這個老男人就是個臭流氓,換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