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初的手機被搶走,她無助地跌坐在座椅上,纖長的睫毛下晶瑩的眼淚再度滾落。
“不哭不哭。”楊浩然心疼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方電話已經響鈴了,他只好先顧著打電話。
電話不是翟青本人接聽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聲音。
“是翟小姐嗎?”楊浩然語氣輕鬆地故意問了一句。
“小姐在上瑜伽課,先生您是哪位?”
“哦哦,我是上次給翟小姐推薦兒童用品的銷售,我想問問翟小姐考慮地怎麼樣了。”
“我家裡沒有小孩,你還是問問別的客人吧。”老婦人直接把電話掛了。
楊浩然看向陸晚初,搖了搖頭,“基本排除了翟青,翟青一直在家練瑜伽,如果陸源真的在她手裡,她不會還閒在家裡做瑜伽。”
“可是能打陸源主意的只有她。”陸晚初眼睫毛上也氤氳著水珠,她捋起劉海,貝齒咬緊下唇,焦慮茫然地看向窗外。
天色暗地看不清路人,楊浩然猛然一個急剎車,拉開窗戶指著大張旗鼓闖紅燈的老太太一頓斥責。
陸晚初差點在慣性作用下撞到頭,耳邊是楊浩然怒火滿滿地斥責聲,她無助地扶住額頭,伸手微弱地拉了一下男人的衣角,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走吧。”
楊浩然立刻安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女人,搖上了車窗。
車子裡恢復了沉默,楊浩然眼底帶著猶豫,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一個人,你忘了。”
陸晚初轉過頭來,楊浩然也看向她,緩緩吐出三個字,“謝雲澤。”
是啊!謝雲澤的異常舉動絕對是知曉了她的身份,只不過她一直不願意面對而已。
“調頭,去找他。”陸晚初低下頭,眼淚從鼻尖滾落,模糊了視線裡精緻的美甲。
十五分鐘後。
鬱孤風心事重重地敲開了書房門,“澤爺,少夫人來了。”
“她找我?”謝雲澤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臉上又驚又喜。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上門找他!
鬱孤風眉頭深皺,“恐怕……不是好事。”
“她來,就是最好的事。”
謝雲澤看了一眼身下的輪椅,問道,“有其他人嗎?”
“楊浩然也跟過來了。”
“讓他們在客廳等我。”謝雲澤坐回輪椅,聲線恢復了幾分冷靜,但是眼底的情緒騙不了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了。
一樓大廳,楊浩然抓住陸晚初的手腕,稍微搖了下頭,壓著聲音囑咐,“別硬來,一定要沉住氣。”
樓梯上有腳步的聲音,陸晚初一把甩開了楊浩然,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楊浩然伸了伸手,什麼也沒抓著,只能儘快跟上去。
&noon小姐。”鬱孤風看到樓梯口站著的黑衣女人,頓時倍感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