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聽我的話,我說什麼?我才不浪費口舌呢。”楊瀾甩開他的手,眼底卻是狡黠。
這廝小命還捏在她手裡,不怕他不乖。
掌握他人生死,以令其為自己所用,偶爾還能嚇唬嚇唬他,這種感覺竟然還不錯。
“我聽你的就是,明天一定準時去找你。”
“這還差不多。”楊瀾終於滿意了,流火終於喪失尊嚴了,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第二天一早,兩人趁周圍人不備,偷偷來到側門會合,一同溜了出去。
“瀋河還沒出門呢,也不知何時出來,咱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流火咕噥道。
楊瀾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就納悶了,你多等一會兒會死啊?還是趕著去投胎?”
“空等著多累?還不如多歇一會兒養養精神呢。”
“你們做殺手的,可以這麼懶嗎?”
流火搖搖頭:“倒也不是,只不過現如今我不是為自己辦事,少了很多動力,故而沒鬥志了,人就變懶了。”
“不如……”
話說到一半,楊瀾“噓”了一聲,將他打斷:“出來了。”
兩人窩在遠處的牆角里,望著大門口那邊,果然看見瀋河在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之後便上了馬車,“走,快跟上去。”
楊瀾先行一步,流火先是愣了愣,而後也趕忙跟上去。
擔心被發現,所以兩人也不敢跟得太近,只得遠遠尾隨,看見馬車穿過幾條長街,拐進一道窄街,最後在一座不起眼的酒樓門前停住。
這就是雲升酒樓了。
以瀋河的身份,平時出沒的必然是高階場所,怎可能來這麼普通的酒樓赴宴?
想來這並不是一般的酒宴吧?
楊瀾想了想,說:“咱們得想辦法進去看看。”
然後轉到酒樓的後門,翻牆而入。
這時流火突然說道:“楊賢弟,為何你身上這麼香?好像女子用了胭脂水粉的那種香,難道你也用那玩意兒?”
聽到這話,楊瀾簡直又驚慌,又氣不打一處來。
都什麼時候了,這廝居然還有空管她身上香不香?
“辦正事兒呢,胡扯什麼?”
流火嘿嘿一笑,扒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說:“我這也是正事兒啊,前些日子我就聞到了,一直納悶呢,就等著你解惑。”
楊瀾撇過頭去,一臉殺氣:“再沒個正經,我就一掌劈死你!”早知道此人是這副德行,就不帶他來了。
穿過後院,兩人來到後廚附近。
以他們的形象進去,一眼就會被人看出來不是酒樓的人,不方便行動,於是只好趁兩個夥計出來時,一人一個打暈,拖進了柴房,用乾柴蓋住,然後換上他們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