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三位師尊似也可被以此種方式拽落,從得道者變為佔據半個道果的古老者,
只不過沒有任何生靈可以做到罷了。
譬如二師尊若要跌落成古老者,那需要將【開天闢地】、【因果】、【源頭】等事物抹除,
可真如此做,萬物都不存了!
兩尊道果和一位某種意義上超出道果的存在開始研討,陸煊參與其中,共同商榷,
三人一屍彼此合謀,一言一語,聽的焦黑山峰上的佛陀膽戰心驚!
“要起大變故了!”燃燈心頭驚悚自語。
許久過去,在議論中,最終敲定一局大棋!
“再返秦朝歲月,一定要留意。”
中年道人對著陸煊告誡道:
“這一局,將一尊得道者拽下,成功的可能很小,若是見不可為,便莫要再為。”
“我明白。”陸煊將商討出的諸多規劃記在了心頭,神色沉著:
“舉秦伐天,本是必敗,是為威懾仙佛,是為後來蓄底蘊,說賺不賺,說虧不虧,可要能將得道者拽落一尊,那便是大賺了!”
說著,陸煊看向懸崖上的帝屍,做了大禮:
“便還需請陛下配合了。”
帝屍目光深邃至極,笑道:
“朕當年失去天庭,那三位在暗中可沒少出力我自會全力助你,若有必要,我會自死還生,重臨那一段歲月!”
陸煊不言,再執一禮,目光炯炯。
………………
六個月後。
東海市市郊的一處湖泊旁。
青年執竿垂釣,一旁的少女則是抓著漁網,興致勃勃的守株待兔。
頭頂陽光正好,雖是早春,但並不怎麼寒涼。
不遠處,還有幾個年歲不大的孩子在嬉水,大概正逢週末,來近郊放鬆的遊人也不少,
遊人嬉鬧聲與湖泊的風浪聲交織,伴隨青年偶爾釣上大魚的暢快笑聲,紅塵煙火,不外如是。
少女靠在青年身旁,眉眼彎彎,眼底流淌著春風,溫柔道:
“小陸,你是不是要走了?”
陸煊愣了一愣,臉上笑容淡了些許,輕聲道:
“已至年底,的確是快離去了。”
這半年來,他們走過了許多地方,去過大雪山,與臥雪的老僧論禪,也去過武當,和老道士述道,
也去過西洲有名的半月灣,走過許多繁華城市、小鎮村莊,高樓大廈與鄉土滋味都看進眼底。
陸煊盯著魚線所沉入的水面,又道:
“我會盡快回來的,但這一去卻也不知要多久,仙佛要陸續歸來了,我不在的時候你便去崆峒仙境居住,離娘娘那兒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