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神女很多想法極為幼稚,但這一點她說的沒錯,小煊,你已在爭道果的序列,與你同臺競技者,為當世最驚豔的幾位大羅!”
陸煊臉上浮現出苦笑,又是朝著兩尊無上者都做禮後,這才道:
“二師尊,娘娘,我知道很多時候我極為莽撞,連不朽都未證,但卻敢與大羅對弈,這麼久以來,若非諸位長輩護持,我早已身死道消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長輩們替我鉗制住高高在上的道果,威懾大羅,小子承諸長輩之恩情,但若真到了我要切切實實開始謀劃道果的時候,路,也早就該我自己走了。”
中年道人先是一愣,旋而恍悟。
這麼久以來,小煊一直處於不朽之下的層面,他們可以堂而皇之的下場干涉,不許道果乃至大羅對小煊出手,
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忘了,路,終究要自己來行。
陸煊此時淺笑:
“當年,老師收我做徒弟的時候就問過我,是要自斬荊棘還是讓他來全程護道,我選的便是自斬荊棘。
我所欲行之路,當是使天下清,若萬般都由長輩來護,這條路我走不到底。”
頓了頓,他鄭重道:
“此刻,大羅下場斬我,可以說一聲以大欺小,我還能找找家長,但他年我自身都大羅了,卻又還要長輩來替我拔除競爭者,替我規劃前路那算個什麼事兒??”
棋子的路由執棋者規劃,執棋者的路由自己來謀算。
兩尊無上者都沉默了。
中年道人輕聲嘆息:
“是為師著相了,大道當爭.”
絕美女子亦低了低頭,但還有些不甘心,小聲道:
“當孃親的,替自己孩子將路鋪到底,不是理所應當嗎.”
抱怨是這般抱怨,但她最終還是道:
“小煊,都聽你的。”
說著,絕美女子眉毛又是一挑:
“你若大羅時,翅膀便硬了,當自己騰飛,但你現在連不朽都未證,我又如何管不得了?”
話音落下,她斜眸看向中年道人:
“那些欲證道果的大羅我可不去管,但打落一尊得道者,總是好事吧?”
“可。”中年道人果斷頷首,遠處釘在峭壁上的帝屍亦出言道:
“打落某位得道者,空出半個道果位,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吾願入局。”
“那麼.”
絕美女子目光晶瑩:
“從誰開始?廢阿彌陀佛的西方淨土,還是斬掉后土的輪迴?亦或毀去菩提的大宏願?”
陸煊靜聽,神色若有所思,基本上也聽明白了。
后土以輪迴得道,菩提以宏願得道,阿彌陀佛以西方淨土得道,
這些都是可以被斬去的,若是斬去,他們便會如同失去天庭的天帝一般,自完美道果跌落至半枚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