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後背的傷,從右肩延伸到左邊腰間,若要包紮,恐怕要——
事不宜遲,再拖下去,蝶衣的病情恐怕會加重。
他將蝶衣輕輕翻過身去,解開了她最後那件短衫。
暗黃的火光下,葉千歌卻只覺滿眼的白皙。
春光豔麗,看一眼,便會方寸大亂。
縱是葉千歌無心,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般誘惑,誰都難免會燥熱難耐,心跳怦然,然後條件反射......(額,此處不多寫)
葉千歌連忙移開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將撕好的布條緩緩纏繞包紮起來。
這是個美好的過程。
這也是個艱難的過程。
待到葉千歌將蝶衣的傷口包紮好,他已渾身溼透了,好似經歷了一場心理大戰一般。
他連忙一跛一跛的走到一旁,細心的保護火堆,不讓其熄滅。
不久,衣服都被烘乾了。
葉千歌吸了口氣,又開始一番心理大戰,極力忍住內心的綺念,耐心的給蝶衣穿好衣服。
然後又把自己的長衫給蝶衣蓋上,加上火光碟機散了洞內的寒冷,蝶衣不再呢喃著叫冷。
忙完後,葉千歌無力的靠在石床邊上,看著蝶衣,心中湧動著一股感動。
此時的蝶衣,與之前在聽音閣見到的蝶衣,有七分相似。
兩者俱是美豔絕倫,但現在的蝶衣多了幾分出塵,少了幾分魅惑。
“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拼死保護,捨命相救。”
葉千歌喃喃自語,他與蝶衣只見過兩次,一次在聽音閣,一次在中秋大典。
這兩次之中,二人不過隻字片語,鮮少交談,卻是換來這般的美人恩重。
“痛...蝶衣...好痛...”
蝶衣一陣夢囈,皺著眉頭,嘴中喃喃有聲,輕吟細語,俏臉上掛著一絲痛苦之色。
葉千歌聞了,頓時心頭一緊,若不是自己沒有包紮好?
他伸手過去,方一碰到蝶衣,一隻小手便緊緊握住了。
蝶衣的夢囈霎時止住,面上的痛苦之色徐徐消失了。
葉千歌舒了口氣,伸手將蝶衣緊蹙的眉宇撫平,任由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大手。
不知過了多久,葉千歌終於抵不住泛襲而來的倦意和眩暈,靠在石床邊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