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離巖洞太遠。
畢竟,他初來乍到,對此地極其陌生,誰知道這裡有沒有野獸出沒。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隨時看到洞口,避免野獸進入其中。
生火的材料很快找齊。
東西並不多,乾燥的樹葉枯草和枝條,以及一根細長的藤蔓。
他還颳了一些樹脂,放入枯草中,用來引火。
“妹的,早知這樣,當初那把匕首就不應該扔了。”
葉千歌很無語,做個鑽木取火的小裝置,就花了好些時間。
裝置很簡易,用一根稍微彎曲的棍子,用藤蔓綁住首尾,然後用藤蔓纏住另一根木條,一手拉動棍子,一手扶住木條,木條便會飛快旋轉。
只需將木條的末端放在另一根木條上,上面鋪好枯草,撒上樹脂。
木條旋轉摩擦,便會發熱,只要足夠的熱量,就會點燃枯草和樹脂。
葉千歌見過很多次,但從未嘗試。
然後,他失敗了一次又一次。
大爺的,我就不信了。
終於,在失敗了二十多次後,葉千歌終於把火生起來了。
他已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來不及歇息,趕緊將火移到洞中,架好木柴,火勢漸漸旺了起來。
然後,他在火堆旁邊,插了幾根樹枝當做烘衣架子,急忙將溼淋淋的衣服和褲子掛在上面。
回頭看見蜷縮成一團的蝶衣,葉千歌開始犯難了。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他喚了喚蝶衣,蝶衣毫無回應,依舊陷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他猶豫良久,最後咬了咬牙,將蝶衣的外套脫了下來,剩下一件短衫,遮住了大部分春光。
但隱隱流露出來的景色,卻足以讓每個男人陷入無限的遐想之中。
但此刻,葉千歌眼中盡是澄澈,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沒有輕浮,沒有慾望,沒有貪念。
多的卻是滿滿的擔憂。
因為,他發現蝶衣後背的那道傷依舊在不停淌血,連石床都染紅了。
“難怪會發燒!”葉千歌暗歎一口氣,“要儘快止血才行。”
然後,他又犯難了,開始新一輪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