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重要,能與徐小姐親近,乃川口平生所願,拜託了,中村長官。”川口仁和正正身說道。
見川口仁和言語堅決,中村櫻子無法直接反駁,只好說道:“這樣,川口上尉,等銀行開業之後,徐曉蕾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可以開具手諭安排你們見面,你看如何。”
“那就太謝謝中村長官了。”川口仁和一臉堆笑,說道。
“好了,川口上尉,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病房見孫掌櫃了。”
“駭中村長官。”
進到孫朝琨的病房,中村櫻子見紅光理髮店的夥計,正幫著孫朝琨穿著衣服。耿直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與孫掌櫃攀談著。
見中村櫻子進到病房,孫朝琨開口道:“中村長官,我也沒什麼事了,你怎麼還親自過來接我出院啊”
“孫掌櫃,你是我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謝,接你出院,是我應該做的。”中村櫻子道。
“剛才,耿少爺和我也說了。你一天特別忙,這是擠出來的時間接我出院,我這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孫朝琨穿好衣服說道。
“那就不要說了。怎麼樣,孫掌櫃,自己能走嗎”
“還好,慢一點走沒毛病。走快了,傷口就疼了。”
“那可要小心一些,真要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了。這樣吧,你讓夥計把你扶到耿直車裡,咱們三個坐一輛車走。”
“不麻煩中村長官了,理髮店的夥計僱了一輛馬車,就在醫院外。”孫朝琨連忙說道。
“這事就聽我的吧,耿直,你幫著把孫掌櫃扶上車去。”中村櫻子說道。
孫朝琨見中村櫻子語氣堅決,知道她已經做了決定。便不再堅持,讓耿直和夥計一起扶他出門。
剛走到醫院大廳,正趕上川口仁和帶著幾個士兵,架著抗聯俘虜韋國,從樓上走了過來。
川口仁和見到中村櫻子和耿直也往外走,連忙迎了上來,向中村櫻子說道“中村長官,這麼巧,咱們一起到,現在又一起走了。”
“是啊,夠巧的。川口上尉,怎麼樣,這個俘虜沒事了吧”
“本來也沒多大事,打了消炎針,又把傷口化膿的地方處理一下。應該不會有事了。中村長官,那個殺手有什麼線索了嗎要是有的話,我們關東軍情報組定會盡全力,幫你緝拿兇手。”川口仁和向孫朝琨望了望,說道。
“當時孫老闆是背對著槍手的,兇手長什麼樣,他都沒看到。只是聽到槍聲,下意識一躲,卻沒想到這一躲,竟然幫我擋了子彈,救了我一命。我讓耿直送他回去,賞他五百銀元,算是表下心意。”中村櫻子半真半假地跟川口仁和說道。
“還是中村少佐財大氣粗啊,什麼時候也帶上我掙些外快,我這情報組窮得叮噹響,都快揭不開鍋了。”
“我可聽說,你們情報組和中山正人他們也要成立銀行了,那時候不是財源廣進,情報組那點經費對於銀行來說,都是毛毛雨啊。”
“就中山正人那夥人,給個金山都能敗光了,我可沒想指靠他們發財。哪像你中村少佐這麼有眼光,讓徐曉蕾幫你盯著。對了,中村長官,剛才我跟你說見徐曉蕾的事,你可別忘了。”川口仁和說道。
“那件事好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那你慢走,慢走。”川口仁和躬身道。
說完,中村櫻子大步向外走去,耿直扶著孫朝琨跟在中村櫻子的身後,也離開醫院。
被憲兵圍在中間的韋國盯著孫朝琨的背影,努力回憶著什麼,可想著想著卻又覺得有些不對,撓著頭髮,搖了搖頭。
川口仁和見狀,問道“韋國,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了”
“不是,應該不是,應該是我看錯了。”韋國搖了搖頭說道。
“看錯了什麼看錯了”川口仁和追問道。
“剛才那個被扶著的人,我好像在哪見過,不過又仔細看了看,好像又不是。”韋國吞吞吐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