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川,天光醫院。
昨天晚上,中村櫻子跟耿直說好,今天上午要和耿直一起到天光醫院接孫掌櫃出院。
按理說,孫朝琨中的是槍傷,恢復起來需要些時日,至少還要在醫院住上一週。不過,孫朝琨以在天光醫院住的不習慣為藉口,要回家靜養。醫院反覆勸說,孫朝琨也要出院。無奈,院長向中村彙報後,經中村櫻子同意,才答應孫朝琨出院的請求。
一早,耿直將徐曉蕾送到瑞昌成商行後,便帶著中村櫻子來到天光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只見川口仁和帶著幾名憲兵,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川口仁和見中村櫻子迎面走來,連忙上前說道:“中村長官,你也來醫院了。”
“是啊,川口君今天怎麼有空,這麼早就到醫院來了”中村櫻子見是川口仁和,便問道。
川口仁和正想回答,見耿直跟在了中村櫻子身後,想了想說道:“中村長官,能否借一步說話。”
耿直當然明白川口仁和的意思,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你們要談公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中村櫻子衝耿直點點頭。
記住網址oqiu
耿直知道中村櫻子是讓自己迴避一下,便向川口仁和點了下頭,大步走進天光醫院。
見耿直走開,川口仁和往中村櫻子身前湊了湊,神神秘秘地說道:“中村長官,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哦川口上尉,什麼好訊息這麼神秘”中村櫻子略帶不屑地問道。
“之前抓的那個抗聯的俘虜,招了。”
“招了前兩天我問你,你不是說那個俘虜嘴很硬,怎麼打也不招嗎”中村櫻子不解問道。
“前兩天確實如此。你知道,這次偷襲給養船一共抓了兩個活口。一個是冒充關東軍佯攻龍骨展示區的,那個俘虜傷勢太重,加上河內百源的特效藥副作用太強,死掉了。另外一個就是在水上偷襲給養船的。那個俘虜傷養的差不多,就帶去審訊室審問。說實話,這般人嘴是真硬,什麼手段都用了,就是不開口。本以為又沒戲了,卻未想到天無絕人之路,看守所裡有個獄警竟然是這個俘虜的海城老鄉,一眼認出了這個俘虜。我按這個獄警的線索,派人去海城,把他的親爹親孃都抓來了。開始還是不招,我把他爹孃和狼狗關進了一屋,要放狼狗咬他爹孃,這回他就受不了了,一下全招了。”川口仁和略有得意地說道。
“那可要恭喜川口上尉,這個俘虜既然已經招供,那根據他的供詞,川口上尉怎麼還沒有行動啊”
“這個俘虜交代,他的名字叫韋國,是遼南抗聯敢死隊的一個班長。襲擊給養船的三天前,他們乘遼河上游的小漁船偷渡進的營川。來之前,已經交代好了他們的任務,是等生化武器從碼頭運到火車站倉庫後,集中火力強攻貨運站。可就在行動前一天,不知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計劃,讓他們等新的指令。就在偷襲給養船的當天,有人向他們下達命令,要在水上偷襲給養船。這個行動計劃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直到行動之前敢死隊才知道的。”
“那他還交代了什麼有用的資訊了嗎交沒交代下達命令的人是誰”
“他說下達命令的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黑,滿臉皺紋。具體什麼樣子,他也記不清了。他還交代了抗聯部隊的藏匿地點,不過,等我們的部隊到的時候,藏匿地點已經不見人影了。抗聯這幫人很狡猾,應該是知道有人被捕,就提前撤了。”
“那說來說去他就是一個士兵,沒有供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來啊。”
“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再審審,可能還能想起些什麼。”
“那你不去審問,來醫院做什麼”中村櫻子問道。
“今天早上,這個韋國傷口有些發炎,高燒不退,我就帶他過來看看。打下消炎針,燒退的差不多了,再帶回去接著審。畢竟抓個活口不容易,就算是螞蚱,也得擠出點肉來,要不不是白忙活了。中村長官,今天你怎麼也到天光醫院來了,看病人嗎”川口仁和隨口問道。
“你知道,前些天不是有殺手在瑞昌成客棧門口刺殺我嗎,雖然刺殺未遂,不過也是驚險萬分,慶幸躲過一劫。醫院院長跟我說,替我擋槍的孫掌櫃康復差不多了,今天要出院。我就來醫院,向他問問當天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中村櫻子半真半假說道。
“啊,我聽說你被刺殺了。中村長官,你現在是地下黨和復興社眼中釘肉中刺,你這出門可要小心了。中村長官,今天正好碰見你,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
“什麼事”中村櫻子問道。
“最近我去瑞昌成商行找徐小姐,外門憲兵說必須有你手諭才能進去。你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我籤個手諭,讓我也能去見見徐曉蕾。”
“川口上尉,最近徐曉蕾正忙於籌備成立興亞銀行的事,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中村櫻子敷衍道。
“中村長官,我聽人說,那個盛京來的三浦友建襄理,對徐曉蕾也有意思。他可是近水樓臺,每日都能見到徐曉蕾,我可不能讓他搶先了。”川口仁和說道。
“我就奇怪了。徐曉蕾已經與耿直定婚,現在和他也住在一起,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營川漂亮姑娘多的是,你們為何總盯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