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能回應,倒指的是,這些傢伙像是沒聽到的一般,愣愣神,便跳過去了。
分明江年問了幾遍,他們倒全然沒聽到一般。
這裡面,倒可見,確實是有鬼了。
而他之所以並沒有被這般神智迷糊掉,倒全是因為他的意識海到如今,已然的渾厚了不少,百來年的經歷,雖然切掉了不少,但還是剩下不差的厚度的。
加之他又有分靈刃鎮壓意識海,如今又身納道種,意念之中卻又衍生出來了道境力量護持,卻是更加的堅實了,索性的,便沒有被這妖魔,精怪之法給禍亂掉。
如今察覺到了古怪所在,論及下一步,倒應該是搗亂了。
要搗亂,壞掉這一樁好事了。
這搗亂,他先前倒是也做過了,便是準備卻斬斷花轎的抬杆,好壞了這一樁喜事。
但可惜的是,那精怪著實的有些力量,將他搗亂的手段給阻攔下來了。
如今再想搗亂,倒是該換一個出路去。
目光流轉,卻在見著那新郎官敬酒走過一盞紅燈籠之下之時,江年便在鼻息之間,凝出來一股鋒利的氣息,卷著就將那紅燈籠掛著的欄杆給割斷了。
當哐的聲響,那新郎官頗為出意料的被砸了一個正著,這引起了一些騷亂。
但騷亂也沒持續多久,便平歇了下來。
那新郎官倒黴的被砸了一下,卻也只是收撿了兩下,然後便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招呼賓朋。
而滿座賓朋也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笑呵呵的,繼續熱鬧著。
全然的不管那新郎官額頭已經有些滲血,那是被一同砸下來的欄杆給砸的,破了點皮,倒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不該像是現在這般,視若無睹。
“倒像是惑了心神了。”江年想到。
這是比鎮壓更高一層的處置。
上個世界的龍脈氣運倒也是有些鎮壓意識海,引動人心情緒的能力,但終究還是太過呆板,也並沒有到這般的境地,而如今,當前的這個,倒像是將人的意識海之中,填充進去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並不是單純的鎮壓,引動了,而是更加精細,複雜的惑了。
正想著,那新郎官已經頂著一根從眉眼,鼻唇之間流淌過的血流,走到了江年這一桌。
“今日小生結良緣之慶喜,諸位叔伯高朋能來,小生……”端著酒杯,說著祝酒的話語,似乎完全的沒在意江年這個混進來的陌生人,也完全沒在意他這一身上下的玄黑龍袍。
江年看著這傢伙,想著,從系統空間之中取出來一份迷藥,當著這傢伙的面,對著這傢伙便是吹了過去。
迷藥撲面,只晃了兩下,這傢伙便笑著,端著酒杯,一頭栽倒了下去。
而身邊的賓客卻依舊笑容滿面,喜慶洋洋。
倒說了兩句新郎官醉了之類的話,但卻不見有什麼處置。
而這喜慶氛圍持續到了入夜,賓朋散去,那趴在地上躺了許久的孟生,突然的睜開眼睛,像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向著婚房走了過去。
只是眼神空洞的厲害。
江年見狀,挪步跟上,一直的跟著這傢伙進了新房之中,見著這傢伙眼神空洞,一臉幸福的的掀開了那新娘的蓋頭。
新娘卻是微微側過頭來,看著江年。
江年也目光清冷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