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本公主在問你話!”
“我說過,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做非弦。”
他這時候,又看到了長公主手裡不知道從哪裡多出來的一塊糕點。
偶爾撒個半謊也是沒關係的。
“我巴不得你天天粘著我!”
“真的?”
“真的。”
“千真萬確?”
“絕無虛言。”
“天快黑了,那我明日帶著桂花糕再來尋你……”
日落之時,長公主總會同他在這個時候和他道別,每一次的道別,長公主都十分的不捨。
非弦也這麼覺得,他總怕再也吃不到長公主帶給他的桂花糕了。
三
奇怪,奇怪,奇怪。
意外地,那一天非弦在日落西山之後看見了在宮外的長公主。
這還是頭一回,也是頭一回,她沒在白日來矜河。
她今日來時穿了一身甲冑,手中執著一杆鎏金長槍。她好像很忙,只在矜河邊上扔下包點心,就走回了城門附近,一板一眼地巡邏了起來,一同在旁巡邏的還有許虞。
伏在岸邊,非弦看著這個同樣一身甲冑,手執了長槍的小白臉和長公主有說有笑的樣子,看了許久。
非弦他覺得他被長公主拋棄了。
“你個見色忘友的沒良心,滿嘴胡話的!今天你還想不想從河裡釣魚了?!”
然而,沒有人理他。
“夠了夠了,那個小白臉他還要巡城呢!別聊了,快過來!大不了,我這桂花糕分你一半!”
非弦開始在矜河裡撲騰,後來,他撲騰著跳上了岸,跑到了正巡城的兩人附近又叫又跳。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河神。
這回長公主終於向他這邊瞥來了一眼,轉過頭,卻又繼續和許虞聊起了天。
“嗚唔……你再不過來,吃完這包點心,我就……我就跳河!!!”
河神氣鼓鼓地,一連塞了三四塊糕餅在嘴裡,樣子像極了松鼠,只不過恐怕沒有一隻松鼠會像他這樣還頂著一頭水草的。
如他所願,一直不理睬他的長公主,手裡提著鎏金長槍走了過來。
非弦笑了笑,將擋在眼前的水草瀟灑地甩在了身後,長公主既然在他矜河邊上,就該來找他聊天。
可下一刻,長公主便將他一腳狠狠地踹回了矜河裡。
“蠢魚,我是她妹妹!”
四
河神非弦很訝異這世上除了那個總找他來飲酒的天師外,還有能看見他的人,而且還是兩個。